老孟风尘仆仆,一路走一路笑着与路上碰到的亲卫们打着招呼。
也许是老孟问起了赵樽的下落,老夫人看到亲卫们都玩味的捂着唇偷笑,然后指了指赵樽的院子。
老孟点了点头,抬步就往赵樽的院子走去,那几个亲卫在他的身后哈哈哈的笑出了声。
老夫人是过来人,她一看就知道,那几个亲卫是想恶搞毫不知情的老孟,让老孟去撞破儿子的好事。
老夫人扶额,满头黑线。
她叹了一口气,紧走几步,守在了赵樽院子外的小路边,在老孟经过面前时,低喝道。
“站住。”
老孟见到老夫人和赵灵儿,立刻行礼道:“见过老夫人,见过小姐。”
老夫人蹙着眉,问道:“老孟,你怎么回来了?韩姑娘不是让你去清水县办事吗?”
老孟恭敬地答道:“回老夫人,属下已经办完事,听说王爷他们平安回来了,就想着来找王爷复命,顺便看看王爷从战场上回来是否安好。”
“事情办得顺利吗?”
“一切顺利,只是有些细节需要向王爷禀报。”
老夫人沉吟片刻,问道:“很急的事吗?”
老孟摇了摇头:“不是急事。”
老夫人松了口气,摆摆手道:“不急的话,那就暂时等着吧。王爷现在……有些不方便。”
老孟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但见老夫人神色严肃,便不敢多问,恭敬地退到一旁。
赵灵儿却忍不住了,凑到老孟身边,小声问道:“孟叔,您知道我哥在干嘛吗?怎么大家都神神秘秘的?”
老孟一愣,摇了摇头:“属下不知。”
赵灵儿撇了撇嘴,嘟囔道:“怎么连您也不知道啊……”
老夫人见赵灵儿还在打听,心里一阵无奈,只好拉着她的手,低声说道:“灵儿,别问了。你哥哥的事,咱们别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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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灵儿眨了眨眼,忽然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凑到老夫人耳边,小声说道:“娘,您是不是要抱孙子了?嘿嘿,您放心,我不会乱说的!”
老夫人被她这话说得脸上一热,赶紧板起脸来,低声呵斥道:“你这丫头,越说越没规矩了!”
赵灵儿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躲到一旁,不再多言。
老夫人看着院子里那些探头探脑的下人和亲卫们,心里一阵无奈。
她轻轻叹了口气,低声自语道:“罢了,都回去等着吧!别过来了。”
“是!”
老孟应了一声,疑惑的抠抠脑袋,转身走了。
老夫人命丫鬟去搬了一张椅子来,她怕尚未经人事的女儿再说出一些什么没头没脑的话,逐打发了赵灵儿自己回房去读书写字。
她自己就坐在院子里,继续念经祈福……
而此时,凌安城军营的中军大帐内,北关新任驻军元帅曹雄,正一脸懵逼的看着面前的斥候。
曹雄手中的毛笔“啪”的一声掉到书案上,他站起身来,绕过书案,快步走到斥候的面前。
“你说什么?阿拉和蒙国的骑兵和大军都撤退了?这怎么可能?”
曹雄的声音低沉而急促,他不可思议地盯着半跪在面前的斥候,仿佛要从对方的脸上找出什么破绽。
斥候昂着头,语气恭敬中带着一丝笃定。
“回元帅,的确如此。属下亲自带人探查,追到百里外也毫无两国骑兵的踪迹。他们曾经驻扎的营地也已空无一人,只剩下一些废弃的辎重。”
曹雄闻言,脑子里更懵逼了。
他前日才接到李刚飞鸽传书的战报,说突厥进攻永安城,被赵樽带领先锋营烧了对方的粮草,华天佑还不知用什么神秘武器,歪打正着杀了对方的主将,突厥已被迫退兵。
他飞鸽传书询问赵樽偷袭的细节,尤其是那神秘武器的情况,然而李刚的回话还没收到,阿拉和蒙国却莫名其妙的突然撤退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