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迁微微松了一口气,“方才属下瞧五娘子哭着回了院子,可要去看看?聘礼,也已按您吩咐的准备好了。”
“你亲自带人去侍郎府下聘。”想了想,他又觉不妥,转身朝寿康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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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侯府老夫人亲自到侍郎府下聘的消息传开,那谣言越演越烈。
柳氏得知此事,气得半天没吃下饭,生怕这谣言中伤了姜柔,影响到她的身体。
姜宏远脸色也不大好看。
“母亲,你说这事儿,会不会是姜黎干的?她素来就睚眦必报,这次定是因为柔儿入府为平妻,她怀恨在心,所以写出这么个话本,败坏我们两家名声!”
他蹙着眉分析道。
这几日他在书院,同窗都在刻意疏远着他,甚至还扎堆对他指指点点的。
不用想,他都能猜到这群人在背后说什么。
他思来想去,将两家的政敌都在脑海中盘了一遍,又一一排除。
那么,就只剩一个姜黎。
“好个逆女,宏远,你现在就去侯府,把那个逆女给我绑回来,我要好好教教她规矩!”柳氏一听,也觉得很有道理,这件事定是姜黎所为。
自她回来,就把这个家闹得鸡犬不宁。
如果不是她,也不会害得她和姜柔母女分开五年之久。
全然忘了,当初是他们求着姜黎回来的,只因为他们不想养在身边的女儿嫁给一个随时可能咽气的人。
“母亲放心,儿子定不辱使命。”姜宏远走得雄赳赳气昂昂,那架势,俨然一副势必要把姜黎绑回来好好收拾一顿的模样。
而且,现在家中实在有些捉襟见肘,但柔儿婚事将近,嫁妆定不能寒碜了去,巧镶坊如今生意这般好,拿过来给柔儿做嫁妆正合适。
他如是想着。
万万没想到,会被南星拒之门外:“大郎君,娘子身子不好需要修养,不想见您。”
姜宏远在看到这破败的小院时,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蹙,但想到她对姜柔的所作所为,又觉得她是活该。
“她身子康健,连长兄来了都敢拒之门外,我竟不知,她胆敢这么目无长兄!”姜宏远不顾南星阻拦,怒气冲冲地闯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