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都是为了和离

浓重的血腥味直冲天灵盖。

姜黎面色惨白如纸地躺在榻上,胸口隐隐渗出血迹,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这……”

他指着榻上的姜黎,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姜大郎,我和你们侍郎府,已经写下断亲书了,我们之间早已没了干系,男女有别,你这般闯进我的房间,不合适。”

姜黎气若游丝道。

“大郎君,我家娘子日日给五娘取心头血,人已经虚弱成这副模样,眼看着就没多少时日了,你们为何还一个接一个地来为难于她!”

南星眼眶通红,一声声质问把姜宏远都问得愣住了。

“奴婢知道,当初老太太把巧镶坊给娘子做嫁妆,而今巧镶坊的生意这般好,你们很是眼红,但我家娘子还没死呢!”

“南星,你这话说得太过难听了!”姜宏远不满,但看姜黎这样,也明白了个大概,原来那日陈迁到侍郎府接犯病的姜柔,声称已有药引,这药引竟是割姜黎的血。

“难听?大郎君,实话往往都是难听的。”南星抬手抹了一把泪,“你不就是怀疑外面那风靡一时的话本是娘子写的吗?你今日前来,不就是兴师问罪的吗?”

“还有,你们惦记娘子名下的巧镶坊,照这么折腾下去,娘子早晚得暴毙身亡,总归娘子膝下无子,这些东西早晚都是你们的,连这几天你们都等不了吗?”

目的被戳破,姜宏远脸色有些难看。

他着实没想到,姜黎会是这个境况。

准备的一箩筐指责的话语,现在愣是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最后,他在南星那吃人一般的眼神下,落荒而逃。

太子府,秦彦之负手立于窗前,王辉站在他身后,满脸讨巧,“这件事,我是不是办得极好,你打算怎么谢我?”

“谢你?”秦彦之闻言转过身来,那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着王辉,“孤有没有说过,有些事不该掺和的不要掺和?可你做了什么?”

骇人的气势让王辉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怎会不知,他惹这位祖宗生气了?

他倏然跪下,“殿下饶命,属下也是想着殿下爱看戏,所以才想着把定远侯威胁属下的消息放出去,把这水搅浑,这戏,也能更精彩一些。”

“哼,去查查那个蠢货是不是当真取心头血给姜柔做药引了。”他转过身,冷声吩咐道。

要真把自己玩死了,那他以后上哪看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