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玌恭敬起身,垂手恭立一旁,谦逊道:
“娘娘过奖了,臣实不敢当。能得娘娘如此夸赞,实乃臣莫大的荣幸。”
贤德妃微微抬手,眼神中满是亲和慈爱:
“本宫今日唤你前来,也并无其他紧要事务,只是至今未曾见过贾侯,心中甚是想念,想与你闲话几句家常,你也不必如此拘谨,且坐下说话吧。”
说着,她轻轻示意一旁侍奉的宫女搬来座椅。
贾玌赶忙躬身谢道:“多谢娘娘体恤。”
待其稳稳坐下后,贤德妃目光温柔地看向贾玌,轻声说道:
“本宫身处这深宫之中,日夜牵挂着家中亲人。虽说与你今日才得相见,但到底血脉相连。这贾府上下,无一不是本宫心头所系之人。
此次你奉命出征辽东,路途遥远不说,战事又如此凶险,本宫实在是放心不下。”
贾元春微微顿了顿,下意识地轻抚了一下腹部,脸上浮现出一抹温柔且夹杂着忧虑的神色,继而缓缓说道:
“尤其是近些日子,本宫身怀有孕,行动诸多不便,心思也愈发细腻敏感,对家中每一位亲人的思念与担忧,更是日益加深。每念及此,便满心愁绪难消。
今日得与你这般面对面相坐交谈,实乃一大幸事。”
有孕!
贾玌听闻此言,瞳孔微微一缩,眼角余光不经意间扫过贤德妃虚掩在翟衣下的缠枝莲纹暖玉带——那分明是内廷有孕嫔妃特制的护胎之物。
心中暗自思忖:难怪,贾元春早不见晚不见,偏偏选在这个时候见我,原来是这样。
不过如此一来倒也好,省了不少后顾之忧,也便于提前谋划部署。
想到此处,贾玌脸上立刻浮现出由衷的欣喜与恭贺之色,连忙起身,拱手作揖,言辞间满是敬意与欢喜,恭声道:
“恭喜娘娘!此等天大的喜讯,实乃贾府阖府上下的福气,想来必定会令全府上下皆欢欣鼓舞。
娘娘福泽深厚,方得此祥瑞之兆。只是臣斗胆相问,不知太医是何时有幸为娘娘诊出喜脉,确定了这等大喜之事的?”
贤德妃轻轻浅笑,眼中满溢着初为人母的慈爱与温柔,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