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告示栏对面的二楼茶楼上,一个跛脚的老头儿一瘸一拐地上楼,走到桌边坐下小声说:“是她。”
那个妖媚迷惑住楼老爷的女人。
楼不言一身书生的文秀打扮,低头拨弄着手中的花生失笑道:“居然真的是她。”
得知安王府上住着个无所不知的神秘女子时,楼不言就有所猜测。
毕竟这样的人物他曾见过一个。
只是如今看来……
楼不言古怪道:“这姑娘本事不小,心气也高,就是这……”
“选主子的眼光属实不怎么样。”
依附楼老爷时,野心操纵失败企图弃车保帅,狼狈逃出沛县。
选择安王后,摇身一变成了被抓捕的要犯。
世事无常啊……
楼叔满脸不高兴:“这么个晦气东西,何须在意她?”
谁沾上一星半点都要倒大霉的,提了都嫌晦气!
楼不言好笑得不行:“这么晦气的人物少见,叔怎么还不许我稀罕稀罕呢?”
楼叔黑着脸不接话。
楼不言若有所思地眯起眼,往嘴里丢了几颗剥皮的花生,慢悠悠地说:“安王应该是要动了。”
“咱们之前准备的东西,可以派上用场了。”
“说起来咱们还要多谢这位晦气姑娘呢……”
如果不是洛清的预言,安王不会这么快就下定决心的。
天时地利人和皆具。
至安城起,这世道也该是要乱了!
楼不言把剩下的半碟花生用荷包收好,扶着楼叔走在一起活像是爷孙俩,很快就消失在街头。
而几日后,谢锦珠看着牛师傅递给自己的东西,奇道:“这是什么?”
牛师傅嘿嘿道:“这是季凡送来给姑娘开张的贺礼,还请姑娘笑纳。”
谢锦珠:“……”
谢锦珠一言难尽地说:“我都开张十几天了,他现在想起来补贺礼了?”
“姑娘莫怪。”
牛师傅遮掩道:“这礼来得虽迟,但也是一番心意嘛,姑娘何不……”
“你不如直接说,他想借此贺礼跟我要什么。”
谢锦珠啪嗒一声把手中柔软的瓷泥拍在坯车上,一针见血地说:“我昨日才得了止血粉的完整配方,他今日补的礼就到了。”
“你们合起伙来逗我玩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