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的心意,本牧都明白了。”袁尚微微一笑,语气忽然变得轻松起来,“今日乃是初次见面,大家不必如此拘谨。本牧知道,诸位对本牧还不太了解,有所疑虑,也是人之常情。”
他话锋一转,幽默地说道,“其实,本牧也对诸位不太了解呢。所谓日后相处久了,自然就熟悉了。来日方长嘛。”
他这番话,语气轻松,带着一丝自嘲,倒是让殿内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些。一些原本绷着脸的官员,嘴角也微微抽动了一下,似乎想笑,又不敢笑出来。
袁尚见状,心中暗道,看来这些冀州官员,也不是铁板一块,还是有些人,比较容易相处的。
他继续说道,“本牧初来冀州,带来了些许薄礼,不成敬意,还望诸位笑纳。”
说着,他朝典韦使了个眼色。典韦会意,立刻命人抬上来几个箱子。箱子打开,里面竟然是堆满了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光彩夺目,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殿内顿时响起一阵低低的惊呼声。这些冀州官员,虽然大多出身世家大族,家底丰厚,但如此大手笔的见面礼,还是让他们有些意外。
袁尚笑着说道,“这些都是本牧在平定黄巾之乱时,缴获的一些战利品,算不得什么珍贵之物,只是略表寸心。诸位为冀州操劳,辛苦了。这些东西,就当是本牧犒劳诸位,聊表敬意。”
小主,
他这番话,可谓是投其所好,既送了实惠,又抬高了对方的身份,让这些冀州官员,心中都微微一动。
审配和眭固对视一眼,眼神中都闪过一丝复杂之色。袁尚这一手,可谓是恩威并施,先是言语上敲打,再用财物收买人心,手段颇为老练,不像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
“牧君如此厚礼,下官等愧不敢当。”审配拱手说道,语气客气了不少,但依旧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功曹客气了。”袁尚摆了摆手,笑道,“些许薄礼,何足挂齿。本牧今日召集诸位前来,除了初次见面之外,还有一件要事,要与诸位商议。”
他语气一转,变得严肃起来,“冀州连年战乱,民生凋敝,黄巾之乱虽已平定,但各地仍有残余贼寇,为祸乡里。本牧以为,当务之急,乃是安抚百姓,恢复生产,清剿贼寇,稳定地方。”
他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问道,“不知诸位,对此有何高见?”
审配沉吟片刻,率先开口道:“牧君所言极是。冀州当前,首要之务,便是安抚民生。下官以为,当开仓放粮,赈济灾民,减免赋税,鼓励农桑,方能使百姓安居乐业。”
他的建议,中规中矩,但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眭固也抱拳道:“末将以为,清剿贼寇,亦是当务之急。那些黄巾残党,流窜各地,烧杀抢掠,民怨沸腾。若不尽快剿灭,恐成大患。”
他的话,正中袁尚下怀。清剿黄巾残党,正是他计划中的重要一步。
“审功曹和眭校尉所言,都很有道理。”袁尚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安抚民生,清剿贼寇,二者皆不可偏废。本牧以为,当双管齐下,同时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