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介士三校尉应声大喝。
三千将士,用极快的速度以公孙瓒,蹇硕为首分裂两阵。
“王师。”
“大汉王师。”
而于远处,潘凤跑的丢盔弃甲,整个人狰狞而又恐怖。
一众零陵郡将士更是双目无神,只是一味的朝着前方疾驰,生怕被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所淹没一般。
“来将可留姓名。”
相隔三里之地,公孙瓒陡然咆哮。
长啸之音,犹如天雷滚滚炸响邢道荣与众将士耳畔。
“零陵上将邢道荣。”
邢道荣回应,犹如蚊虫振翅一般。
“神臂弩上弦。”
“来将实在太狂妄了。”
公孙瓒恼怒大喝,从马鞍上摘下五石弓。
他们可是能在军营之中,听到天子与刘穗对话。
如今相隔三里之地,敌将只要有所回应便可听闻,由此可见其狂傲之色,竟然连名字都不想通报。
“将军。”
蹇硕眉头狂跳。
他有预感,这些人的来意,怕不是为了袭击当阳。
毕竟,以目力而观,这些人可是身无精气,急行姿态都极为僵持,更无冲杀之意聚集成势。
“嗡。”
公孙瓒挽开弓弦,眼中闪烁着纠结之意。
他这一箭发出去,于介士军便是围捕敌寇之功。
但,为将之人,自然能看出这些人的狼狈之姿,根本不像是袭击当阳的精锐。
可留情,却又让他心中有万般不甘,昔日有一个潘凤就算了,为何征南地,又来了一个啊!
“莫挽弓。”
“将军,莫挽弓啊!”
邢道荣又冲进二百余步,呼唤道:“某乃零陵上将邢道荣,携云梦泽布防图夤夜西渡投于陛下,身后有大都督府追军,请将军明鉴。”
“彼其娘之。”
最终,公孙瓒恨恨的收回弓箭。
昔日在冀州之时,潘凤杀人而降的事情不断闪过脑海。
两抹身影逐渐交汇重叠,一样的令人不甘,一样的令人厌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