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蹇硕,三校尉。
无数介士军卒目光古怪的看向公孙瓒。
他们这位新的介士将军,一生经历还真是奇特,两次讨伐不臣,第一次碰上潘凤,第二次碰上邢道荣。
令人笑谈之事,便是二人皆称上将军。
“将军。”
“若如此,恐怕其身后也不是什么追军。”
蹇硕御马靠拢过去,猜测道:“末将不相信,荆南有人真的敢进入当阳三十里之内!”
“蹇中郎。”
“某的命,怎的这么苦啊!”
“一个潘凤还不够,又来一个邢道荣。”
公孙瓒仰天长叹,悲凉道:“若是某没有猜错,其身后三郡大军,尽皆是见到邢道荣率军西渡,方才跟了上来,而他则自以为是追军,才仓惶疾驰行军。”
“恐是如此。”
蹇硕努力憋着笑意,颔首附和道。
随着两军靠近,不断有零陵郡军卒东倒西歪的跌在地上。
“将军,布防图。”
“云梦泽的布防图。”
“罪将邢道荣有功,有功大汉啊!”
邢道荣意志模糊,摸索许久才从衣襟中取出庞季赠与的舆图,踉跄跌倒在数十步之外。
“有意思。”
蹇硕翻身下马。
将锋矛插在地上,按刀行于其处。
拾起云梦泽的布防图扫了一眼,最为显眼便是上面有两串数字符号。
其中一行是大汉军中最为常见的军情密语,另外还有一行他解析不出,应该是监州尉特用。
因为,只有监州尉才在敌军之地,想办法把军情消息,布防舆图送出来。
“如何?”
公孙瓒策马行至,满是悲愤道。
“他没说谎。”
蹇硕把云梦泽布防图递过去,蹙眉道:“监州尉庞季所书,而且还是通过潜藏于辎重军之人所绘制,还言不论是谁获得此舆图,立刻上禀帅帐,并请酌情留邢道荣一命,虽然其不知秘事,但终有传讯之功。”
“庞元安?”
“监荆州令使?”
公孙瓒目光扫过舆图,瞳孔顿时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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