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贡。”
“严白虎。”
孙策眸子顿时阴沉无比。
许贡旧事,是为养寇自重,以掠夺吴郡百姓。
各大士族郡望为之妥协,并从其中分取利益,所以严白虎之叛,到底是这些人佯装之事,谋求倒戈天子,还是真的控制不住严白虎?
此事之内情,莫说是他,恐怕连自己的父亲都有所猜测吧。
“少将军。”
邓芝不留声色的劝说道:“须知吴郡顾氏可有位极人臣之者,顾雍不止是门下令,更是执掌吏部,若真有人求得生机,以严白虎作为投石问路之策,事发之时恐是大祸!”
“此事某知。”
孙策脸色愈发阴沉。
这种事情,诚如邓芝所言,不可不察。
小主,
只需要孙坚班师之后,力荐讨伐严白虎便可证明忠奸。
一旦许贡等人反对,便是对大都督府有异心,必可杀之。
“诺。”
堂下,邓芝作揖而退。
一侧,凌统思忖良久追了出去。
讨伐严白虎可不是小事情,尤其此人与江东不少人有利益沾染,稍有不慎便会引得江东士人有不满之意,还需慎之又慎。
“伯苗。”
大都督府外,凌统唤道。
邓芝按剑缓行,问道:“将军问严白虎之事?”
“是。”
凌统蹙眉道:“讨伐其人,是否太过草率了?”
“将军。”
“那荆州人又岂能安心?”
邓芝脚步一顿,沉声道:“昔日割让南阳,又割让南郡,江夏,甚至连士族豪绅的佃户都反了,迁于荆南的士人如今只剩下旧家财,没有良田沃土耕种,若是扬州不拿出诚意,只会让荆州士人不满之情随着时间愈发积厚!”
“可。”
凌统咬牙道:“若许贡阻拦讨伐严白虎呢?”
“杀。”
“以杀止杀。”
“为人君者,妥协是为了维稳。”
“但,必握雷霆手段,以匡正臣强君弱之事。”
邓芝意味深长道:“因此,这一次主公必须拿出姿态,给予荆州人一个交代,如若不然荆州的一时妥协,说不定会让他们奉迎士燮北上,重现昔日摒弃刘表之事,那时对于大都督府可是灾祸!”
“哎。”
凌统怅然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