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统勋来到老夫人的房间,老夫人看到他,一把抓住他的手:“儿啊,咱们刘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这时的夫人,悲伤到了极点,也是有点糊涂了,却把刘统勋当成刘墉了。刘统勋倒是没有责怪她,关心地说道:“夫人,夫人,你清醒清醒,是为夫的回来了,夫人!”这时夫人才看明白是丈夫刘统勋,一下子扑到刘统勋的怀里放声大哭。
接下来的日子,刘统勋差人请来了单大员外,商量着安排了翠红小嫂子、小公子刘歁以及那个没出生就死了的婴儿的丧事,妥善地处理了家中的大小事务。
这期间,我和勤格格一个照顾着刘墉,一个悉心照料着单莹和老夫人。张成两口子则跟着刘统勋忙前忙后做了很多事儿。
一天晚饭后,刘统勋把我叫到书房。
“刘安呐,咱们刘家这次遭此大难,你也要该担当的就担当一些。刘墉夫妻成了这个样子,恐怕一时半会好不了!”刘统勋恳切而疲惫地说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我期待和信任 。
我连忙点头:“父亲大人,您尽管放心,我是咱刘家的一员,我一定会尽力鞠躬尽瘁的管理好咱这个家!”
刘统勋叹了口气:“这都是命啊……我们刘家到底造了什么孽,会出现这样子的事儿!”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悲哀 。
刘统勋做完了一切善后工作,准备回京复职。这次,他决定把夫人带到京城,让夫人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张成表示愿意跟随一起去京城,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刘统勋同意了,只是张成的媳妇和孩子难以一同前去,因为张成的孩子太小。经过磋商,让张成的媳妇和孩子先和我们一起住。等张成到京安排好了老爷和太太,再回来接媳妇和孩子。
就这样商定之后,刘统勋、夫人及张成一行人启程赶往了京城。我、格格、刘墉、单莹、小诗涵和曲燕儿及她的儿子留在了老家诸城。
尽管刘统勋想努力改变这个家的氛围,但悲伤的气息依然笼罩着刘府。
刘墉的病情没有丝毫好转,他依旧沉浸在失去儿子的痛苦中无法自拔。他常常一个人坐在庭院中,对着儿子曾经玩耍的角落发呆 ,而单莹的身体也越来越虚弱,药石无灵。她的眼神中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仿佛生命的火焰即将熄灭 。
我和格格照顾了这个,照顾那个,整天忙得不可开交。我们的脚步从未停歇,身心俱疲,但却从未有过一丝抱怨 。
刘府的下人们也都小心翼翼,生怕触碰到主人家的伤痛。整个府邸弥漫着压抑的气氛,每个人都在悲伤的阴影下艰难地生活着 。
这样的日子过了有大半年。半年后,刘墉及单莹嫂子有所好转。我便想着带着他们出门走走。
一天,我和格格带着他俩去寺庙祈福,希望能为这个家带来一丝安宁。到了寺庙里,我和格格虔诚地祈祷着。我默默地说道:“佛祖保佑,让我们家早日走出阴霾,让刘墉两口子赶紧地好起来!”我们双手合十,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祈祷 。
哎,来的时候,还没啥事儿。待从寺庙出来后,刘墉的情况似乎有了一点好转。他开始主动要吃东西,也坚持下地走了。看到刘墉的变化,心中稍感欣慰。那一丝希望的曙光,让我们看到了未来的可能 。
然而,当刘墉和单莹看到我们家逸飞的时候,两人突然像看到了宝似的,抱住我家逸飞就不撒手了。一个说:“儿呀,原来你在这儿!这么多天跑到哪儿去了?快让娘抱抱。”一个说:“儿呀!你可叫爹爹想死了!”说罢,他们又搂又亲又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