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付钰凑近,细细端详着那团龙雕刻,以前我们俩没注意过,今天看上去确实栩栩如生。大门两边的抱鼓石上,母狮子和小狮子的雕刻也十分精美,仿佛在守护着这宅子的过往与回忆。
“这宅子,承载了太多的回忆。”刘墉站起身,眼神里满是眷恋,“如今赦还回来,往昔的岁月仿若就在眼前。” 我们随着刘墉,缓缓朝大门走去,似乎要走进那段尘封的历史,去感受更多的岁月故事 。
门子看到我们三个,硬是愣了半天才说道:“莫不是三位老爷回来了?”
我接口说道:“怎么?不是我们还有其他人不成?”
门子立刻一蹦老高,边蹦边喊:“张——成——!张——成——!快点来呀!三位老爷们回来了——!”那个兴奋劲,比见了他老婆都高兴。
张成听到后,也匆匆忙忙跑了出来。看到我们三个,抱住我们就哭。边哭边说:“你们可回来了!你们要把大家伙儿想死了!呜呜呜!”哭得像个孩子似的。
府宅内的众人听到这喊声,都涌了出来。尤其是我夫人勤格格、刘墉夫人单莹嫂子和付钰夫人谢玲儿,这三个女人见到我们,又是哭、又是打、又是心疼地问长问短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我们了,反过来我们还得安慰她们。
刘统勋夫妇和孩子们众人簇拥着刘墉、我和付钰进了府。刘统勋站在堂前,眼中虽有泪光闪烁,但还是努力保持着一家之主的沉稳,声音微微发颤地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孩子们受苦了!”刘墉快步上前,跪地磕头,声音哽咽:“父亲,儿子让您操心了。”刘统勋连忙扶起他,双手紧紧握着刘墉的胳膊,目光在他脸上来回打量,似要把这段时间缺失的关怀都补回来。
刘墉的两个孩子也都围了过来,只见刘希鹏的个头差不多都赶上刘墉了,他一把抱住刘墉,带着哭腔说:“父亲,你怎么才回来,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吧?我、娘和妹妹好想你。”这时刘墉的女儿也抱着刘墉哭道:“爷爷奶奶天天念叨着你,你咋才回来呀!?呜呜呜——!”刘墉一把将俩孩子抱在自己怀中,在他们的额头上亲了又亲,眼眶泛红:“爹也想你们!总算爹的命大,阎王爷不要我,这不就回来了。好了,我的乖孩子们,咱不哭了啊!”
付钰的夫人谢玲儿拉着付钰的手,不停地上下查看,嘴里念叨着:“你瘦了,在外头肯定吃了不少苦。”付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温柔说道:“没事,都过去了,以后咱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
我这边,勤格格早已泣不成声,双手紧紧拽着我的衣袖,仿佛一松手我就会再次消失。我轻轻为她擦去眼泪,轻声安慰:“不哭不哭,我这不是好好回来了嘛。”回头又拉住我的一儿一女说道:“你们长得也太快了!阿玛差点认不出你们!好了!阿玛没事儿,不像你们刘墉大伯,差点被人家砍了脑袋!”
“谁要砍我大伯脑袋?我一定杀了他!”我的儿子刘泷愤怒地说,“我要杀了他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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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泷!不许这样!”刘统勋怒视着刘泷。刘泷看到刘统勋发怒,也就不敢吭声了。
接下来,刘府内开始设团圆饭。刘府的厨房里,此刻也热闹非凡。管家早早就吩咐下去,要做一桌丰盛的饭菜为大家接风洗尘。
大厨们忙得热火朝天,一道道刘墉和我们平日里爱吃的菜肴不断被端上桌。一家人围坐在桌前,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热气腾腾。
刘墉先举起酒杯,恭恭敬敬地给父母刘统勋夫妇敬了酒,说道:“孩儿不孝!让父亲母亲为孩儿担心了!孩儿应当受到责罚!”然后让刘希鹏请出家法,刘墉恭恭敬敬地递给刘统勋。
刘统勋把戒尺拿在手中高高举起,却轻轻放下,说道:“为父已经了解清楚,罪不在我儿,是那和其衷从中作梗,只是我儿疏忽了!能活着回来就好,这也是早年为父不想让你做官的原因!”
刘墉举起第二杯酒对我和付钰说道:“我得感谢我的这二位兄弟,若不是我的这二位兄弟舍命相救,恐怕也没有今天的刘墉了,来我刘墉先喝为敬!”然后一仰头,一口将杯中酒喝了下去,放下酒杯,便朝我和付钰躬身下拜。
我和付钰哪儿经受过如此大礼,平时都是我们给别人磕头,今天被刘墉这一拜,我们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好。当我们俩说不敢受的时候,刘统勋说道:“你们哥俩受得起,刘墉应该有这一拜!”
刘墉拜罢我和付钰之后,举起酒杯,声音带着几分感慨:“这一路,历经波折,好在我们一家人还能相聚于此。来,敬大家,愿往后的日子,平平安安,团团圆圆。”众人纷纷举杯,皆一饮而尽。
席间,大家欢声笑语不断。大家分享着分别后的点点滴滴。刘墉的母亲拉着他的手,不停往他碗里夹菜,嘴里说着:“多吃点,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刘墉笑着点头,每一口都吃得格外满足。
饭后,大家来到花园里。月色如水,洒在花园的小径上。我们和家人们漫步其中,给孩子们讲述着旅途中的趣事,孩子们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发出感叹或欢快的笑声。我们一大家人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与团聚。
直到夜深之后,大家才带着满足与幸福,慢慢回到各自的房间,在这温馨的家中,总算能度过一个安稳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