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低声议论的朝堂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乾隆帝端坐在龙椅之上,龙袍威严,目光如炬,开口问道:“钱爱卿有何要事?”
朝堂之上,气氛突然肃穆起来,群臣分列两旁,安静地等待着钱沣的奏本内容。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现象?因为钱沣现如今的身份所致。钱沣现在的身份是监察御史,而监察御史就是监督和弹劾地方官员的一个差事。所以当钱沣说有本奏的时候,朝中官员都会内心有所颤动。
只见御史钱沣神色庄重,出班向前迈出坚定的一步,双手稳稳地展开手中的奏折,声音洪亮且字字铿锵有力地奏道:“陛下,臣今日斗胆,要弹劾山东巡抚国泰!此人在山东任上,全然不顾百姓死活,公然贪墨巨额银两。他利用职务之便,巧立名目搜刮民脂民膏,致使山东当地百姓生活困苦不堪,民不聊生。无数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为了生计苦苦挣扎,而国泰却中饱私囊,过着奢靡无度的生活。如此行径,实在是有负陛下的信任与百姓的期盼,恳请陛下彻查此事,还山东百姓一个公道!”
此言一出,朝堂瞬间炸开了锅。大臣们交头接耳,神色惊惶,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而站在前排的和珅听后,反应极其强烈,因为国泰的山东巡抚是和珅推荐的。而国泰有事,一旦查实,就是他和珅举荐之过。和珅能不着急吗?
“钱沣!”和珅终于按捺不住,大步出列,怒目圆睁,“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据本官所知,国泰在山东兢兢业业,一心为民,何来贪墨之说?”
钱沣神色平静,不卑不亢地说道:“和大人,去年黄河决堤,朝廷拨银五十万两赈灾,可真正用于赈灾的不足十万两。其余四十万两,皆进了国泰的私人腰包!你可知晓?”
“荒谬!”和珅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单凭你一人信口雌黄,可有证据?”
钱沣不慌不忙,从袖中取出一叠账册,朗声道:“这是山东各州县呈上的账目,每一笔银两去向都记录在案。还有这些,”他又拿出一叠诉状,“是山东百姓的联名状,控诉国泰强征赋税,致使民不聊生!”
和珅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怎么也没想到,钱沣竟能拿到这些铁证。他转头看向乾隆,那意思是不能轻信钱沣之言。
然后拱手道:“皇上,钱御史所言,恐怕有失偏颇。国泰在山东多年,政绩斐然,这些所谓的证据,未必可信。”
钱沣直视和珅,目光如炬:“和大人,此言差矣。这些账册皆有州县官员签字画押,岂能作假?况且,国泰在山东的所作所为,早已天怒人怨。仅去年冬,济南城外冻死百姓数百,皆因国泰克扣赈灾银两所致!难道和大人想袒护国泰不成?”
乾隆看二人争执不下,眉头紧锁,神色凝重地说道:“罢了罢了,二位爱卿不必争吵。钱爱卿,此事非同小可,你可有确凿证据?”
“臣有!”钱沣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双手呈上,“这是国泰心腹所写的密信,详细记录了贪墨银两的去向。其中提到,部分银两用于贿赂朝中重臣!”
此言一出,满朝震惊。大臣们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珅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平静。“扑通”一声跪地,陈述道:“皇上明鉴!钱沣这是有的放矢!他这是想陷害奴才!”
钱沣看着和珅冷冷一笑说道:“和大人大人,俗话说‘无风不起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虽然和大人有举荐之嫌,然和大人若能挥刀断腕,也不失和大人清廉风范!”
乾隆帝猛地一拍龙椅扶手,站起身来,怒喝一声:“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