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孟姜点头,问道:
“周哥哥知晓此事吗?”
白茶忍不住撅起嘴,小声嘀咕:
“十殿下真是一孕傻三年,驸马当然知道啦。”
这嘀咕声虽小,却被李孟姜听得清清楚楚。她轻拍白茶的肩膀:“嗯?你在嘀咕什么呢?”
白茶嘿嘿一笑:“没有什么,奴婢马上去安排明日去长安的事宜啦,十殿下好生休息。”
周伯瑜也离开玉碎去书房,写功课去了。
翌日,李孟姜一家子乘马车从营州出发,朝着洛阳方向行进。
李孟姜看着车窗外不断变换的风景,心中隐隐担忧,转头看向周道务:
“周哥哥,我不知道稚奴把我们叫回长安,是不是真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周道务拿起一块糕点,递给坐在一旁的三个儿子,温和地说道:
“圣人的心思,确实难以猜透。不过圣人毕竟是你的亲弟弟,想必不会有什么恶意。”
经过数日奔波,夫妻二人终于回到长安。
进宫拜见李治后,李治微笑着看向李孟姜和周道务,他立刻下旨:
门下:朕闻兰桂有芳,毓秀于闺;椒房凝瑞,德洽于家。
皇女孟姜,资禀柔嘉,性含淑慎。幼承庭训,夙彰温惠之仪;
长习诗书,允备幽闲之度。 今册尔为临川长公主,增邑三千户,赐甲第于朱雀街西。
仍遣光禄卿李恪持节册命,锡之金册,以彰殊宠。尔其恪勤内则,恪遵妇道,永承天眷,丕显家声。
主者施行。
永徽三年夏五月 制敕
宣政殿内烛火摇曳,鎏金兽炉中沉香袅袅。
李孟姜与周道务俯身叩首,额头贴着冰凉的青砖,听着头顶传来玉珪相撞的轻响。
“都起来吧。”
李治的声音带着上位者的威严,却在望向李孟姜时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
两人谢恩起身,李孟姜望着御案后身着明黄龙袍的男子,心中满是疑惑。
自被召回长安,已有月余,圣意难测,她和驸马周道务始终不得要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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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李孟姜咬了咬唇,终是忍不住开口,
“妾与道务应在营州镇守,操练新军、筹备秋防,如今却被留在长安……”
“临川,”
李治抬手打断她的话,目光深邃,
“你与道务在营州的作为,朕都看在眼里。新军操练得法,百姓安居,朕心甚慰。”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敲击着案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