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长安,也需要你们。”
周道务上前一步,拱手道:
“臣愚钝,还请陛下明示。”
李治站起身,龙袍扫过地砖,在两人面前缓缓踱步。
“近来朝中暗流涌动,西市私铸铜钱之事屡禁不止,更有人与北疆势力暗中勾结。” 他忽然停下,目光如炬,“朕需要信得过的人,去探查这些隐秘。”
李孟姜心中一震,下意识与周道务对视一眼。私铸钱币动摇国本,通敌叛国更是大罪,这般棘手的差事,难怪陛下要将他们夫妇留在长安。
“稚奴……”
话出口才惊觉失言,李孟姜慌忙再次跪地,
“陛下恕罪,我一时失言。”
李治却不恼,反而轻笑一声,伸手虚扶:
“在朕面前,无需如此拘谨。当年在感业寺……”
他的声音一顿,似是想起了往事,
“朕信你,也信道务。这桩差事,非你们不可。”
周道务沉声道:
“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李孟姜也随之起身,眼中闪过坚定:
“我虽为女流,也愿为陛下分忧。只是……”
她看向李治,
“此事干系重大,还请陛下示下,该从何处着手?”
李治走回龙椅坐下,拿起案上的密折:
“明日朕会赐你们一座宅子,对外只道是公主府。至于如何探查,朕不多加干涉,一切由你们自行决断。”
他将密折递给一旁的内侍,
“但记住,务必小心行事,不可打草惊蛇。”
“臣遵旨!”
夫妻二人齐声应道。 离开宣政殿时,夜已深沉。
宫墙下的灯笼在风中摇晃,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李孟姜握紧周道务的手,低声道:
“没想到,我们竟卷入了这般风波。”
周道务回握她的手,沉声道:
“既蒙陛下信任,定当全力以赴。只是苦了你,又要操心这些烦心事。”
李孟姜摇摇头,望着未央宫方向若有所思:
“稚奴……不对是现在已经是 陛下既委以重任,我们自当不负所托。这长安,怕是要掀起一场风雨了。”
夜色中,两人相携而行,身影渐渐融入黑暗。一场隐秘的较量,即将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