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是五色土呢,余市当地有五种颜色的土。
传说上古九州,每州土地颜色各异,余市土有五色,那就说明余市从上古时期就是各州交汇之地。
五色土,能不能代表余市处在五州之间?
自古形胜之地,缺乏战略家眼光呀。
沈在心忽然记得这个改了汽配城盖农贸市场的领导了。
他故意贬低说:“这什么人做的主,在这儿弄了一个农贸市场?”
余新集团的人叹气,给他说:“我们之前的领导,当时总经理没履职,副总经理兼任的,他脑子一热,听人说汽配城利润低,不适合搞,就搞成农产品市场了,没建好呢,人落马了。”
沈在心好奇道:“什么原因落马的,贪污受贿,进去了?”
鲁书记碰他一下,提醒他说:“少吃政府部门的瓜,你管呢,理念不合行吗?”
沈在心说:“我就觉得这样的奇葩……”
鲁书记又摇了摇头。
沈在心就不吭声了,回头问鲁书记好了,他连续暗示自己肯定有原因。
沈在心就开始说:“这个地我看上了,但上面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是真看不上,你们看,都是大棚一样的建筑,像什么呀,能干什么呀?我拿下来,咱们现在虽然没有到讨论价格的地步,但你们应该清楚,我花多少亿,搞一个农贸市场,我去干农贸市场吗?整个面积20万平呢。”
大家一阵尴尬,纷纷吐槽建成农贸市场的这王八蛋,这时候,沈在心才知道,这人叫胡文新。
回去的路上,沈在心跟鲁书记一个车。
鲁书记说:“你想问胡文新去哪了是吧?这是个犟货,还是个官三代,三代还是四代,他祖上有人当过这个地区的头,当时,中央领导层给余市的任务就是搞农业,过了三、四代了,他这孙子还是重孙子忘不掉,屡次批评市里的各项决议,于是从年轻有为的行政干部,被调到企事业单位,最后赶到闲职上养老去了。”
沈在心问:“为什么呀?”
鲁书记说:“脑子一根筋,屡次给领导拍桌子,非要搞农业,你看我们有煤炭,有钢铁,可以搞工业对吧,我们是中原枢纽,可以搞商业对吧,他就非要搞农业,他说余市要搞农业商业。什么叫农业商业?就是粮食贩子,菜贩子……这不是我说的,这是孙书记之前,有个领导对他的评价,批得不像样子。所以你当众笑话他干什么呢?这个路线,你怎么知道人家就是错的呢,东山省的蒜瓣和大葱,象省的芝麻、豆子、红薯,西山省,北河省,加上完省和我们江省,农产品都能走我们这儿往外批发,交换有无,你怎么就肯定人家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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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在心说:“看起来,鲁书记你挺同情他呀。”
鲁书记说:“路线之争,和人好坏没关系。我能理解领导,你不拿掉他不行,他带着他企业要搞农业商业,你既然拿掉他,你就不能嘲笑他,上次你取笑我说,你看市里多少烂尾楼,你以为我心里没感触吗,但大政方针不是咱们定,也不是孙书记定,你有个领导班子,你要上会,你要大家表决,也许大家都错了,反而少数派,被人批斗来批斗去的人,最终因为远见而不合群,事后验证了呢?”
沈在心不自觉给鲁书记竖起大拇指。
鲁书记问他:“这个地方你要不要,你要的话,我给你探一下底价,余新集团也是要山穷水尽了,它是市直属企业,他拿地成本,就是个改造成本,没见着它给政府上缴钱,就这,快撑不出了,全靠土地转让。”
沈在心说:“想要是想要,但我没那么多钱呀,谁也没想到有200亩,我不是说地大,我是说……”
鲁书记说:“没想到全盖上了大棚一样的钢构房了。”
沈在心说:“对。给我几天的时间,我回去开开会,找人讨论、讨论,如果余新集团那边能给报个参考价就更好了。鲁书记你要明白一个事情,他们肯定给你打电话,通过你问我的意思,你就告诉他们,这个地方要想起来,缺不了商业综合体,我进去,我等于是把友谊商场2店和汉王2店,甚至我的医院带过去了。居民多起来,还可以考虑搞个小医院,你地产想起来,商业综合体提供就业,给人便利,酒店、医院一配套,你亏在我这儿,你涨在房价上,你说对不对?”
鲁书记点了点头。
沈在心说:“我是个干医院,做商超的,我也不会玩那些商业手段,我手里这点钱要是花出去,我就没有啦,我不会人家那样融资,这样融资,我都是还贷款,我天生不会借贷款,价格好,我也得多少年喘不过来气,价格不好,我就不考虑了。价格好,先期我是投个5到10个,2、3亿卖下来,2、3亿做起来,要是做得好,我陆陆续续投入,最终投入规模不下于50亿。”
鲁书记大吃一惊:“不吹牛?”
沈在心又似笑非笑,小声说:“吹不吹牛,要市里判断,但我拿这里的底气在哪,您知道吗?黄金售假,惠好要赔我3000多万,只要这一笔钱顺利下来,我就去拿那边,我相信政府。”
直白吧?
鲁书记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