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击中井轱辘,下人们立刻转向声源。
“谁在那儿?!”
温瑾川故意现身,在墙头一闪而过。
“贼人在那儿!”
一名仆役高声喊道,霎时间,府中侍卫纷纷调转方向,朝温瑾川追去。
“快!拦住他!”
杨太守听闻动静,脸色阴沉,立刻带人赶去。
趁此机会,顾辞从屋顶一跃而下,快速穿过院落,朝府外撤离。
温瑾川见府中守卫已被引开大半,嘴角微扬,脚尖一点,轻松地跃上另一处屋檐。
“放箭!”
数支箭矢朝他射速去,他侧身避过,反手抽出腰间软剑,瞬间击退两名逼近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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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都给本官上!”杨兴德怒喝。
温瑾川可没有和他们纠缠的意思,又一个闪动跳到了对面的屋顶。
顾辞已至府外,正欲离开,忽听前方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糟了。”
他眼神一凛,只见巷口处涌出一队士兵,手持长矛,堵住去路。
与此同时,后方也传来马蹄声,另一队人马包抄而来。
“果然有埋伏。”顾辞低声。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从墙头跃下,稳稳落在他身旁。
“上马!”温瑾川将缰绳抛给他。
两人翻身上马,然而前后私兵已逼近。
“东西可到手了?”温瑾川问。
顾辞点头,从怀中取出令符抛给了温瑾川。
赶来的杨兴德正巧看见这一幕,
他站在火光中,嘴角噙着胜券在握的笑意,缓步上前:“二位是什么人?”
温瑾川挑眉:“要你命的人。”
“哈哈哈... ...”杨兴德突然大笑。
他猛地抬手,四周屋檐上瞬间亮起数十支火把,弓弩手张弦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今日该是你们死吧?”
他忽然压低声音,“若交出令符,本官可以考虑留你们全尸。”
温瑾川眯起眼睛:“杨大人早就知道有人会来?”
火把的光在杨兴德脸上投下狰狞阴影:“这几日宛城来了太多生面孔,本官自然要防。”
毫无生机的局面,两人脸色同时暗了下去。
温瑾川反手拽住顾辞的缰绳低喝:“冲出去,我断后!”
“不...”顾辞话音未落,温瑾川已纵马冲向左侧敌阵。
剑锋过处血线飙射,硬生生在包围圈中撕开缺口。
杨兴德暴怒:“拦住他们!”
温瑾川所乘的马匹被长矛刺穿腹部,坠马瞬间他劈手夺过敌兵大刀,大刀在他手中翻转将追兵逼退三步,朝顾辞厉声道:“走!”
顾辞看了眼温瑾川替他闯开的生路,可双腿却使不上劲。
他若独自一人回去,沈怀卿怎会放过他?
他又该同十七如何解释?
横竖都是一死,更何况令符已经在温瑾川那,那么...
该走的不应该是自己!
顾辞深吸一口气,夺过附近敌兵的长矛,冲上前。
扫退了温瑾川周围数人,压低嗓音道:
“温大人,您快走!”
说完,往前再逼近三分。短短几息,顾辞已经被淹没人海。
远处又有火把长龙逼近,若再耽搁,二人真要葬身于此。
他看了眼陷入重围的顾辞,终于翻身上了顾辞的马匹,一夹马腹:“撑住!”
烈马嘶鸣着从缺口冲出,温瑾川回手甩出三粒石子,将追在最前的骑兵射落马下。
杨兴德的怒吼声渐远,他怀中令符却烫得灼心。
沈怀卿与十七小久三人,详谈许久,却始终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
调兵令符那么重要的东西,杨太守不会随意搁置。必定藏在极为隐秘之处。
太守府又那么大,没有具体的位置根本没可能潜入。
焦灼商议间,忽听侍卫急报:“温大人回来了!”
三人冲至院中,正巧看见温瑾川从马背跌落。
十七大惊,一个箭步冲上前接住。
身子刚触碰,一阵血腥味呛入鼻腔。这才发现温瑾川的后背有道极深的口子。
“你...”
“顾辞被困杨府... ...命危。”
沈怀卿瞳孔睁大,一时间没听太明白。
顾辞?
他不是在房间里歇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