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修炼栖日神功的六脉,也渐渐发现了其中的弊端,神功修炼到后期,人的性格会变得越发暴躁,甚至是嗜血。发现这个问题后,各支脉也明白这是没有修炼仙心练法的问题。于是,又开始将仙心练法捡了起来。可惜因为功法的残缺,二者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契合了。在前半段,二者还能保持同步,但栖日神功的后期,便没有同等级的仙心练法加持了。于是各脉,也在不断的改良完善仙心练法的后半部分,甚至开始改良前半部分,使其走了另一条路子。最终走出了不同的路数,却终是不得要领,外表越来越是道骨仙风,可道心却是始终被欲望所困扰,这也是余渊当时能小施手段,就能够将林峰之搞崩溃的一个重要的原因。
而马家的后人,为了弥补先祖的遗憾,将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研究仙心练法的后半部上,甚至到了马志坚祖父这一代开始,已经接近于魔怔了,几乎放弃了对栖日神功的修炼。更悲催的是,这仙心练法本就是端木涯修炼神识的功法,和内力完全不搭边。说的简单一点,原本这就是修炼灵力的功法,被栖仙派的老祖拿来作为清心定性的功法,这倒也没什么,算是对症。可这种功法原本的战斗力完全没有传下来。这也导致了修炼仙心练法之人,没有战斗手段,逐渐被派中弟子所嫌弃。
到了马志坚这一代,为了专研仙心练法,始终没有将栖日神功修炼的过高,堪堪控制在仙心练法能够控制的范围内。所以,身为如今一代长老的马志坚,论武功修为,只不过比二代弟子平均水平高出一线,处在玄天一境。在门派中的话语权就更少了。如今眼见着余渊这个先祖预言中的人物出现了,马志坚如何不激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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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了马志坚这一段讲述,余渊忍不住长叹一声,“果然自古忠义之辈多冤屈,马天明如此胸怀,马氏一脉如此为栖仙派付出,居然落得进入这个地步,当真是天道不公啊。不过也不敢这样说,毕竟千年岁月,马志坚也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但余渊心中还有个疑问,便开口问道,“长老一脉果然是义薄云天,更是忍辱负重,令弟子佩服,但弟子还有一事不明,若是按照长老所述,最多马氏一族在栖仙派中不受待见也就算了,为何弟子明显感觉到掌门云中仙和三长老青玄仙对这一脉有着明显的敌意呢。”
马志坚闻言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这个说来也是因为老夫无能啊!本来到了先父当家的时候,马氏一脉在派中还是有一些话语权的,可惜传到老夫手中,因为实力不济,更是被云中仙掌门看不起,不过因为身处二长老的位置,对派中大事还算有一票决策权,方才没有被彻底的边缘化。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也正是因为这一票的决策权,引来了掌门的窥视。这栖仙派外人看来是一团和气,其实七仙之间也有亲疏,以云中仙为首,云霄、紫霞三人是一派,另一边以三长老青玄仙为首,金光、霹雳三人为一派,形成对立,虽然云中仙这一边因为有着掌门的权限占有一线优势,但最终的结果还要看我这一脉到底投哪一边的票。此前两派也都拉拢过我,可惜我只想着如何将仙心练法恢复完整,谁也没有答应,派中之事,也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和判断做出决定,算起来两方我都支持过。可惜……”说到这里马志坚长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在释放一下心中混乱的情绪。
这种情况余渊是太了解了,两派相斗,你以为你站在中立的位置,两不相帮就能够置身事外了,简直是开玩笑一样。不站队的结果就是被两队都针对。马志坚这样做的结果不用再往下说也能够想象的到。这个马志坚就和后世的IT男差不多,干业务可以,搞事情,呵呵……但是这个都说也就是被排挤,不至于达到仇视的地步啊?
马志坚很快平复下心情,继续说道,“可惜这两派都不理解我的想法,反倒是以为我是墙头草,双方便开始明目张胆的排挤起了我。那掌门云中仙更是提出,让他云中鹤,接替老夫二长老的位置,原本老夫也并不在乎这些虚名,可一旦没有了长老的头衔,我们父女二人每月的供给钱也要被削减掉,到时候我们又没有其他的收入,如何还能潜心研究恢复功法。所以老夫自然不会同意。后来就在十年前,云中仙又安排云中鹤故意与老夫口角,随后以掌门身份执掌门规,让我二人在擂台上决一胜负。表面上看长老对阵执事,算是占尽了便宜,可偏偏老夫这身手比那云中鹤还要差上一筹。无奈门规如此,掌门又有命,当时青玄一派也想借机除掉老夫,争取安排自己的人,于是,在后面也是推波助澜,这件事情最终便定了下来。”
言及此处,马志坚双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轻轻拍了两下,叹了一口气又说道,“天见犹怜啊,那场比武到最后,老夫侥幸凭借几代人参悟的仙心练法唯一一招攻击之术,以一丝神识冲入了云中鹤的灵台,使其呆滞了一瞬间,方才被我一掌击在气海,饮恨败北。唉,那一战虽然胜了,却也留下了无穷的后患啊……”马志坚在次叹气,这一会老人已经发出了数声叹息,足见这些年来他心中承受了多少的委屈和苦闷,如今终于有了一个宣泄口,方才合盘倾吐而出,真情不自觉的流露出来。
平息了一会情绪,马志坚继续说道,“正是那一战,云中鹤气海被破,从此武功尽废,断了修炼之路,我和云家的仇也便种下了。可老夫也深受其害啊,那云中鹤最后含恨一击,虽然我躲过了要害,却还是被拍在了脊椎之上,从那以后腰部以下便失去了知觉,无法再直立行走了。”说罢,马志坚又拍了怕自己的大腿。
“弟子略通医术,长老若是信得过,可以先让弟子检查一下。”余渊说道。
“不急,不急,这些年宣若也给我找了不少名医,可惜都是束手无策,老夫也不奢望了。倒是你有心了,十年了,也不急于一时,老夫先将这些旧事交代完再说,憋在心中许多年了,如今说出来,自己反倒像个听故事的人了。”马志坚自嘲的笑了一下,接着说,“若说和云中仙的仇恨老夫也要负一定的责任,毕竟废了他胞弟的后半生前程,可那青玄的怨恨,老夫却背的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