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羽蘸着朱砂画貔貅时,发现老掌柜的粮斗底部全刻着前朝户部的"平准"印。
"范先生怎知要带朱砂?"返程路上唐羽忍不住发问。
范蠡正用蓍草占卜天气,闻言指了指粮车夹层里晒干的艾草:"前日殿下让我清点库房,发现陈粮商去年倒卖的军粮麻袋上,全沾着辟邪的辰州朱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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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降临时,三十辆粮车终于驶入封地北门。
张师爷带着吴护卫等人举着火把迎出来,赵长者捧着陶罐要给每辆车洒柚子水驱邪。
楚逸风蹲在城门楼啃着第七个炊饼,忽然将《盐铁论》往范蠡怀里一抛:"书页里夹着陈粮商勾结北狄的密信,烦请先生算算这账该怎么讨。"
当夜子时,粮仓顶上的楚逸风突然听见系统提示音。
他顺着月光望去,陈粮商宅院方向腾起诡异的青紫色烟雾——那分明是范蠡白日里在粮车夹层偷藏的西域火龙草,遇水即燃。
与此同时,城南运河突然传来货船倾覆的巨响,三十袋掺了赤铁矿粉的劣质粮顺着暗流漂向陈氏码头。
"殿下,陈粮商在码头埋伏了八十个好手。"吴护卫握刀的手微微发抖。
楚逸风却笑着摸出晨间签到的鎏金货泉币,钱币在他掌心突然裂成两半,露出里面藏着的半卷《孙子兵法·火攻篇》。
此时陈氏粮仓后院,陈粮商正暴跳如雷地踩碎满地算珠。
他身后站着个戴青铜面具的账房先生,正用北狄文字记录着粮价波动。"怕什么?"账房突然用生硬的官话冷笑,"范蠡能算计粮道,还能算准天时?
明日未时三刻......"他袖中滑出半块龟甲,甲纹竟与楚逸风昨日签到的蓍草图案完全吻合。
粮仓顶上忽然掠过三道黑影,唐羽的佩刀在月光下泛起寒芒。
而三里外的漕运码头,范蠡正带人往运河水闸挂上三十六盏鲤鱼灯——灯罩用的正是陈粮商私贩的北狄狼皮纸。
当第一盏灯被夜风吹亮时,楚逸风识海里的系统提示音突然变调,成了段悠扬的《货郎鼓》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