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蠡突然按住正要开口的刘毁约者,竹杖尾端寒光乍现:"主君小心,那玉佩裂痕里藏着......"
吴镖头的波斯长袍下闪过一线乌光。
老商人话音未落,总镖头镶着翡翠的匕首已贴着赈灾银箱的铜锁滑向范蠡咽喉——刀锋离皮肤还剩半寸时,楚逸风腕间的软索突然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软索在烛火下绷出刺目的银线,钩爪精准扣住翡翠匕首的雕花吞口。
吴镖头整条右臂被带得撞向赈灾银箱,镶着玛瑙的箱角磕碎了他三颗槽牙。
"总镖头这手'袖里吞金'使得不地道啊。"楚逸风拽着软索跃下货堆,靴尖碾住对方渗血的嘴角,"范先生咽喉三寸处的商阳穴能辨百毒——您猜那匕首抹的孔雀胆够不够买您全家性命?"
范蠡的竹杖尖忽然刺进吴镖头后颈某处穴位,老商人布满茧子的拇指在杖身轻轻一搓。
原本还在挣扎的总镖头突然抽搐起来,喉间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刘家......每车货抽三成......说能搭上户部侍郎的门路......"
刘毁约者趁机抓起半截断木掷向烛台。
火星溅落的刹那,仓库东南角的麻袋堆突然爆开,二十余名黑衣镖师挥着带倒钩的链子镖破袋而出。
楚逸风嗤笑一声,扯动缠绕横梁的软索甩出钩爪,爪尖勾住房梁悬挂的桐油罐猛然下坠。
"接着!"少年皇子凌空踢向范蠡。
老商人竹杖横扫过滚落的油罐,杖头暗藏的磷粉擦着火星炸开。
碧绿的火焰瞬间沿着泼洒的桐油窜成火网,将黑衣镖师们逼退回墙角。
链子镖的倒钩缠住同伴的裤脚,七八个人摔进燃烧的麦麸堆里,焦糊味混着惨叫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