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元弦桐兴致勃勃的找了个便于观景的位置,安心等待。
不一会儿,三匹高头大马徐徐而来,状元郎一马当先,榜眼、探花紧随其后。
元弦桐终于知道为何这位探花郎的名气能盖过状元、榜眼了。因为,今科探花,正是贺子锋。
这时的贺子锋比照少年时期,褪去了青涩,更添了几分从容。青年面容坚毅,身若修竹,跨坐在马上,举手投足间尽显人间风流。
“快看探花郎!”
“是探花郎!”
“探花郎往这边看呢!”
······
身边的姑娘不顾矜持,向贺子锋抛去手帕荷包,元弦桐亦不知何故面红耳赤,不敢直视那双带笑的凤眼。
庙内,贺子锋一直注意着对面的姑娘,渐渐地便觉得她的神色不对。
他起身走到近前,睡梦中的姑娘面若桃花,唇边还有一丝笑意,贺子锋不由得拧眉。
两指轻点元弦桐眉心,双眼微合,元弦桐的梦境便出现在眼前,赫然是上辈子他中第游街时的画面。
睁眼,贺子锋划破指尖捏一剑指,凌空画符。那符在元弦桐的额间隐散,深陷梦境的姑娘便昏昏睡去。
做完这些,贺子锋低头看着手腕上若有似无的红线,无奈苦笑。这段孽缘,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张从简醒来便见小表弟蹲在人家姑娘身边,若不是那是自家表弟,他定然冲上去教训“登徒子”。
“五洲。”张从简干巴巴的叫表弟的字。
“嘘!”贺子锋示意他先噤声,二人去了庙外。
“五洲,你,是不是心悦那姑娘?”张从简问的直白。
“表兄,那是我命定的妻子。”贺子锋叹了口气。
“啊?”张从简睁大了眼睛,他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缘故,他就说表弟怎么对这姑娘格外有耐心。
“那她。”张从简还没说出想问的话,就见贺子锋面露寒霜。他低头,掐指一算。
“表兄在此守着,我去去就来。”说完贺子锋便双足一点,穿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