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御驾驻跸珲州,御帐之内,叔侄二人闲话家常,末了谈及此次与北狄交战之事。
当朝皇帝御驾亲征,被北狄人打的丢盔弃甲,屈就逃亡,元建章颇为恼怒。因此想对此次北征将领严加惩处。
“陛下,还望陛下三思。”元日新劝阻道。
“胜败乃兵家常事,此次随扈将领皆是我大安中流砥柱,抵御外侮还要仰仗众将,若是谪贬过重不免让众将生懈怠之心,到时。”
“哼!”元日新话还未说完,就被元建章一声冷哼打断。
“武功郡王如此施恩于败军之将是否为之过早了些。”言罢甩袖而去,留下一句话:待汝自为天子,施恩未晚也!
元日新跪于原地面色惨白。
未久便被元建章左右劝了回去。
第二日一早,侍从来报:武功郡王昨夜于大帐内自刎。
元建章晨起还未用膳,听见此事惊悔异常。
他匆忙赶至大帐,元日新面无血色,早已失去呼吸。他抱着侄儿的尸身,痛哭不已\"痴儿何必这样呢?\"
与此同时,元弦桐的车驾已经来到了京都城外。
“公主既已安全抵京,小民便告辞了。”车外,贺子锋遥遥的看着不远处的启封城,向元弦桐辞行。
“你要走!”元弦桐听了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是,小民受王爷所托护卫公主返京,如今事毕自当告辞。”
“你,你不送我回宫吗?”元弦桐幽幽的问。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此乃京都地界,公主安全已然无虞,某便告辞了。”贺子锋拱手道。
“站住!贺五洲!”元弦桐叫住调转马头便要离开的男子,而后跳下马车。
“贺五洲,你当真要走!”元弦桐红着眼看着马上男子的背影。
“是,还请公主保重!”贺子锋虽心有不忍,但也只得如此。
“你!”元弦桐不解。她以为他们早有默契,可此时他却要弃她而去。
“贺五洲,你怎能如此。”元弦桐哭道。她知道,他还是气她强人所难,可她亦是别无选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