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事已至此还请王爷早作准备。”一将领道。
“放肆!”元日新勃然大怒。
“王爷!”又一文臣跪倒在地。
“国不可一日无君。先皇为保国祚传位于圣上,可自古大位传承传子者众,弟及者鲜矣。如今我大安值此存亡之际,臣斗胆请王爷以天下计,稳定朝纲,以保社稷。”
他的话一出口,众将附议者甚多,元日新一时难以决断。
“王爷!”有人还待再劝,却被元日新喝止。
“此事休得再提,先行寻找皇上下落要紧。”元日新拧眉道。
当初父皇突然暴毙,只有身为叔父的当今圣上在身边,后左右皆称父皇传位叔父。
那时大势已定,元日新只得俯首称臣。
父皇生前叔父受封晋王,任京兆府尹,可以说京都就在叔父掌握之中,朝中半数大臣皆对其推崇备至。
而他,碍于当年皇祖母临终留下的‘三传之约’,身为皇子却无多少助力。
若今日叔父于乱军之中薨逝,他自当仁不让。可若是叔父早已逃出生天,他便等同谋反,京中小妹与幼弟恐难逃一死。
事实证明,元日新的顾虑没有错,元建章确实性命无碍,且此刻就在金台屯。
那日敌军袭营,元建章与众将领走散,腿部中箭,无奈之下身旁众人只得寻了一辆驴车带着其逃离战场。
在一众亲信的护卫下,元建章竟然成功的突破敌人的包围圈,而且先兵将一步到了涿州。
当时涿州城内守备空虚,元建章怕北狄兵再次来袭,遂放弃进城转道去了金台屯。
元建章身为帝王簇拥之人自然不少,不出半日涿州将领欲拥立武功郡王为帝的消息就传到了金台屯。
闻得此事,元建章勃然大怒。
“崔瀚。”
“臣在。”殿前都指挥使崔瀚出列。
“着你去涿州诏命众将班师回朝。”元建章冷着脸道。
“臣,遵旨。”崔瀚领旨而去。
七月初,亲征大军班师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