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卫疆站起来用已经苍老的声音沉稳的说:“孩子们现在应该刚起来,我记得你们有几个孩子,最大的现在也还在读小学吧,孩子们看着还小,总是一眨眼就长大了,一早就过来打扰希望没有影响你们的早饭,我就先不打扰了。”
景流风实在是没有好心情了,他现在觉得自己全身都好像已经没有力气了,他就好像整个人都被抽走了一样,就坐在那里动不了,最后只是嘴唇来回开合发出几声说:“慢走,请恕我没办法送您出去。”
“无妨,好好休息。”
这样的人君卫疆戎马多年见过了无数,在他见过的那些人里面景流风的这个反应已经是非常好的了,至少没有在第一瞬间歇斯底里,但有时候这样的可能更加的麻烦一些,不过景流风应该有听得出来他的提点,应该最起码还有弥留的一口气。
人世无常,命运这东西谁也说不明白,尤其是他们这样的人,每一次出发之前都要做好一去无回的准备。
景流风不知道自己沉默的在沙发上坐了多久,他已经感觉不到时间了,大概是恰好这个时候舒河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吧,君卫疆来的确实很早,大概是军人晨起宵寝的习惯所以他来的非常的早,舒河下来的时候正好君卫疆准备离开,看到舒河下来打了个招呼。
君卫疆是认识舒河的,舒河当时回国之后的全部手续都有君卫疆的参与,舒河的一些关键测试也是君卫疆亲自审阅的,毕竟是从那地方带出来的孩子,如果不是舒曼其实也带不走,他以前就挺喜欢这个小孩的,舒河的样子除了长高了一些之外和当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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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卫疆没忍住就像是一个普通的长辈一样慈祥的说:“小朋友,好久不见,这么早就起来了,记得爷爷吗?”
舒河当然不可能忘了君卫疆的这张脸,但他对君卫疆的印象其实并不好,当然了也不坏,礼貌的说:“君爷爷早。”
打完招呼舒河就走下了楼,然后他就敏锐的看出来了景流风的状态不太对,但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只是好奇的说:“爸爸,怎么了?”
景流风不可能把自己的情绪全部灌输给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那不是成熟的大人该做的事情,强迫自己收拾好情绪景流风伸出手摸了摸舒河的头尽可能的就像是平时一样说:“早,爸爸没事,快去吃饭吧,你不是还有事情吗?”
舒河一直在研究一个什么东西的样子,景流风没有问具体是什么东西,这种时候他只能说些这些转移一下舒河的注意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