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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地产风雨飘摇,总裁被羁押,员工工资拖欠,人心涣散。客户追讨退款,合作方索要赔偿,俨然一副末日景象。任何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家公司已经无力回天。
然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云海地产的剩余资源依旧吸引着众多地产公司。而季云海的新公司尚未正式成立,加上他急于摆脱与云海地产的任何关联,只能忍痛放弃这最后的残羹。
一大早,季江漓接到华阳置业的邀请,前往他们的总部参加一场关于瓜分云海地产资源的研讨会。
他倚在会议室角落的皮椅里,漫不经心地翻动着文件,对这场瓜分云海地产的研讨会兴致缺缺。这些残羹剩饭,他还真看不上眼。
但是尽管如此,司徒南辉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不然他也不会过来参加会议了。坐在他旁边的司徒暻曈也是如此,她不时凑过来跟季江漓低声闲聊几句,算是给他解闷了。
投影屏幕上,云海地产的各项数据惨不忍睹,触目惊心的鲜红数字昭示着这家昔日巨头已是强弩之末。
最终,华阳置业的高层一致认为,云海地产的剩余资源价值有限,与其费力整合,不如将精力集中在更有潜力的项目上。
不过,他们对云海地产经验丰富的销售团队却颇感兴趣,这一点倒是与季江漓不谋而合。只是去挖人,交给人力资源去做就可以了,跟季江漓更无关系。
午饭时间,司徒南辉特意找季江漓跟司徒暻曈一起用餐,其实主要是想跟季江漓单独会面,听听他的见解。
“江漓,”司徒南辉放下筷子,状似随意地问道,“你好像从进门开始就对云海的那些剩余资产不太感兴趣啊?”
季江漓不置可否,“就像刚才大家说的那样,与其接收他们的剩余资源,还不如自己重新开发其他地块。”
司徒南辉叹了口气,“我也知道,但是京海这段时间并没有合适的地块出让,所以现在还是没有新的项目可开发,估计得等明年。”
季江漓凑近司徒南辉,压低声音,“叔叔,常氏集团在城西有一块地,前段时间常诗凝亲口答应转让给我,只不过目前还没有正式签署协议,不知道叔叔对这块地有没有兴趣?”
司徒南辉一愣,“城西那块地现在可是炙手可热,我们公司之前在那边拿了两块地,位置比较分散,现在地价又太高,股东们都反对继续在城西拿地,所以就搁置了……”
司徒南辉兴趣十足,又有些担忧,又有些迟疑,“不过,常诗凝真的会把那块地转让给你吗?那边紧邻新区,现在可是寸土寸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