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刘少辉是着实不该这样骂李怀杨的,因为,轮不到他骂,这几个可都是掌柜的。
王成明替李怀杨打抱不平,对着刘少辉就是讥讽道:“你算哪根葱?李怀杨好歹是个掌柜的,你最多是个少掌柜,你跟他差着一截呢,想骂他啊?想骂他,等你爹……将位置传给你再说。”
王成明本来想说,想骂他,等你爹死了,作坊传给你再说吧。
刘少辉平时当少掌柜惯了,无论伙计还是客商,谁不都是见了笑脸相迎,除了他老子刘长发会呵斥他几句,平时哪里受过别人的呵斥。
当下也怒了:“姓王的,今天我跟你说个明白,谁家的生意好,都是各凭本事的,只要你能抢走客商,那你就来抢。我们绝对不像你们这么能叽叽歪歪。至于你说的交待,我的态度,就是交待。哼,你还想讨点赔偿?真是妄想。”
这次刘少辉的话,很是不恭敬,但刘长发却没有阻止,或许他也认为,自己这方强硬一点,对方也不敢造次。
王成明白了一眼刘少辉,没搭理他,只是又对着刘长发问道:“你儿子的话,能代表你吗?”
刘长发只是干笑一声,没说话,但看这个表现,不难看出,这是默认了。
王成明压住心中的怒气:“好,那就这样了。咱们走着瞧吧。”
程天意冷哼一声:“哼,卖两个价格,你已经没了诚信,相信这些商贩都心里有一杆秤。”
王成明说道:“别跟他说那么多,咱们走。”
程天意最后那句话,无非是想挑起刘长发与客商们之间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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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杨算是来走了个过场。
结果,他们一走,那些商贩闹开了。
“刘掌柜,给我们一个说法,两个价,让我们咋做生意?”
“对啊,你给人价格低,他也跟我们赚同样的差价,他们的蜡烛肯定卖的便宜,就算卖一样的价格,他们也比我们多赚一倍,你就这样糊弄我们的?”
“可不?不给个说法,我们可要去其他作坊进货了啊?”
刘长发刚躲过了王成明几人,这下商贩才是重头戏,他无奈的说道:“事情已经出了,还望大家不要再追究了。”
他这话刚出,立即引来更多的不满。
“不追究?想啥呢?没个说法,今天就将蜡烛倒这儿了。”
“哼,对,我们绝对不来了。”
刘少辉刚想发怒,立即就被刘长发拦住了。
意思很明显,王成明他们可以惹,但这些商贩绝对惹不起,没有他们将自己作坊里的蜡烛运出去,那作坊只能面临着更难的境地,甚至是倒闭。
刘长发无奈的看着群情激奋的商贩,叹了口气:“你们看这样行吗?从今以后,一根蜡烛降一分钱,价格低的朋友,一根蜡烛涨一分钱,大家这样就一样的价格了。绝对没有两个价。”
“不行!降两分,跟那些低价的一样。”这些小商贩也都是猴精猴精的,能趁机压价,就压价,这样往后他们挣得更多了。
刘长发苦着脸说道:“这样的话,你让我们作坊吃啥啊?”
一个小商贩没好气的说道:“这怪谁?你自己有错在先,你就该为自己的错事买单。”
刘长发无奈的叹了口气:“唉!算了,就按你们说的吧。”
刘少辉一听,心里不大开心了:“爹,这样咱们得少挣多少?”
刘长发说道:“先稳住他们,咱们才有机会,如果失去他们,咱们以后只能喝西北风。”
可是,令他没想到的事,其他几家也开始压价了,就真如王成明所说,跟刘长发杠到底了。
最后,到年底一算账,刘长发的蜡烛堆积如山,没多久就歇业了,而得利的,却是那些小商贩与批发部。
其他三家,都是说好的,第一家先降一段时间,然后第二家再降,第一家再涨,接着第三家再降,第二家再涨,接着来回轮换,就是拖着刘长发。
而刘少辉这时才认识到,自己还是太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