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举起针管，针尖闪着寒光。周善渊再也按捺不住，一脚踹开门，手中匕首直接钉入医生咽喉！其余特战队员同时开火，实验室里的日军还没反应过来就全部毙命。

"秋颜！"周善渊颤抖着解开妻子身上的束缚。冷秋颜双眼紧闭，脸色青灰，只有微弱的脉搏证明她还活着。

"司令员，必须走了！"李二狗焦急地报告，"日军巡逻队提前返回了！"

周善渊抱起妻子，一行人且战且退。在冲出大门的瞬间，一发子弹击中了他的左肩。他闷哼一声，死死护住怀中的冷秋颜，在战友掩护下冲进树林。

回到临时据点时，十二人的敢死队只剩七人。军医检查后脸色凝重："夫人中的是一种神经毒素，会逐渐麻痹呼吸系统...我们缺少特效药。"

周善渊轻轻擦去妻子脸上的污迹，发现她右手紧握着什么。掰开一看，是一小块碎布，上面用血写着几个数字："31.6N 117.3E"。

"这是...坐标？"周卫国凑过来看。

冷秋颜突然睁开眼，嘴唇颤抖："导弹...目标...重庆...延安..."话未说完又陷入昏迷。

黑龙寨的医疗室内，小念安的情况急剧恶化。链霉素的副作用导致他双肾衰竭，小小的身体浮肿得吓人。

"必须找到利尿消肿的替代药。"汉斯翻阅着医书，"在德国我们会用..."

"马鞭草三钱，茯苓五钱，泽泻四钱。"周善渊突然开口，声音沙哑，"这是我周家祖传的方子。"

众人惊讶地看着这个平日里只知舞刀弄枪的土匪头子。周善渊轻轻抚摸儿子的额头："我祖父是前清太医，家族世代习武行医。只是后来..."他没说下去，转身去药柜抓药。

药煎好后，小念安却牙关紧闭，怎么也喂不进去。周善渊含了一口药，俯身以口相渡。如此反复数十次，药汁浸透了他的前襟。

"善渊，你去休息吧。"周卫国心疼地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