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善渊摇摇头，继续为儿子推拿穴位。夜深人静时，小念安突然抓住父亲的手指，微弱地喊了声："爹..."

周善渊这个铁血汉子顿时泪如雨下。更令人惊喜的是，孩子的尿量开始增加，浮肿渐渐消退。

"司令员！"通讯兵突然闯进来，"截获日军密电，他们将在三天后的'天长节'发射导弹！"

周善渊轻轻放下熟睡的儿子，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召集所有队长，作战会议室集合！"

作战室里烟雾缭绕。汉斯将琉璃珠放在特制灯箱下，投影出的地图清晰显示：张家口基地内有六个导弹发射井，其中两枚已经竖起。

"根据夫人带出的坐标，"汉斯指着地图，"这两枚的目标分别是重庆曾家岩和延安杨家岭！"

"好一招借刀杀人！"楚云飞拍案而起，"日军想同时除掉国共两方首脑，让中国陷入内乱！"

周善渊盯着沙盘："常规进攻来不及了。我们必须组织一支空中敢死队。"

"美军不是给了我们两架P-40吗？"周卫国突然说，"我可以改装成自杀飞机，直接撞向发射井！"

"不行！"周善渊厉声喝止，随即意识到这是唯一可行的方案。他沉默良久，声音低沉："改装一架，我亲自..."

"大哥！"周卫国打断他，"黑龙寨不能没有你！而且我开过运输机，有飞行经验！"

争论持续到深夜。最终方案确定：周卫国驾机撞击1号发射井；同时周善渊率领地面突击队破坏2号发射井；楚云飞的晋绥军负责牵制外围日军。

会议结束后，周善渊独自来到妻子病床前。冷秋颜仍在昏迷，但呼吸平稳了许多。他轻轻握住妻子的手："秋颜，我们的孩子挺过来了...现在，该我去完成使命了..."

一滴泪水落在冷秋颜脸上。她的睫毛微微颤动，却没能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