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奇伟安抚了孩子,缓步来到王启武身前。
此刻,庭院中微风轻拂,几株翠竹沙沙作响。
杨奇伟微微垂首,双眸仿若寒潭,冷酷得不见半点感情,那声音恰似凛冬的寒风,直直刺入人心:“王启武,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王启武像是被这话猛地抽了一鞭,浑身一震,打了个激灵,忙不迭说道:“想活,当然想活!”
他的脸上写满了惊恐,额头渗出细密汗珠。
杨奇伟微微点头,神色淡然:“好,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说罢,他微微仰头,目光扫视着四周的院墙,悠悠开口,“你这些年干了不少祸害百姓的事情吧。”
王启武脸色瞬间变得极为尴尬,嘴角扯出一抹难看的笑,讪讪地不敢回应。
他自然知道自己这些年都干了什么事情。
但!
那些事情,能做,不能说。
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小心翼翼地回道:“是……是有一些。”
声音小得如同蚊蝇。
杨奇伟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仿若两把利刃,沉声道:“向唐县的百姓坦白你这些年干的事情,我给你活命的机会。”
“啊~~~”
王启武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脸色瞬间煞白如纸,整个人踉跄了一下,慌乱地惊呼起来。
若是向唐县百姓坦白,自己哪还有活路!
就凭自己这些年在唐县犯下的恶行,怕是真要被愤怒的百姓给生吞活剥了。
他越想越怕,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叩首,额头撞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沉闷声响,口中哀求道:“大人,我错了,我错了。我若是向唐县百姓坦白,他们还不得吃了我。”
杨奇伟目光冷冷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王启武,缓步走到一旁的石凳旁,动作优雅地坐了下来,神色玩味:“你若是愿意改过自新,揪出唐县的那些害虫,与过去的自己划清界限,百姓未必不会原谅你。”
“只是不知道,王县令是否愿意改过自新。”
说到这里,杨奇伟微微加重了语气,目光紧紧盯着王启武。
王启武确实该死。
但活着的王启武更重要!
往小了说,他在唐县任职多年,与这些的士绅交情匪浅。
谁干了该死的事情,王启武最清楚。
这些人都是圣教要清理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