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御史大人在巡街之时当场便遇到一桩,被搬家的还是他族中的子侄。
愤怒的上前质问。
这些军士可知王法,可知朝廷的法度,在京城首善之地这般做,可曾想过后果!
可领头的效死营军官却问他,他们这样做犯了什么法?
更何况他们手中还有太子殿下的调令。
有指挥使靖远侯的军令!
情理上帮忙,帮完忙后还要收钱,合情合理合法,御史言官是有风言奏事之权。
但最终也是要有证据的。
没有一点证据,没有一点依据,他们效死营不怕,太子殿下不怕,靖远侯更不怕……
御史大人听完这些,当场便呆若木鸡。
大明律法,确实没有任何一条,能说明效死营做的事情违法。
更何况他们背后站着太子,站着国舅靖远侯。
这大明朝廷的律法,说不好听点是人家家里定的,就算违逆了,大不了拿笔改了就是。
而这一番事情。
也直接导致御史大人,现在慌乱狂奔的神情模样。
至于他狂奔的地方嘛。
正是他老师,翰林学士奉旨,知制诰宋濂的府邸,他现在能想到唯一可能破局的人。
被仆从搀扶着,从正堂中走出的宋濂。
望着自己慌乱的不成样子的学生,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责备之情,“你这慌里慌张的,像是个什么样子!”
“老师!”
御史看见宋濂连忙停下脚步,躬身行礼又猛地抬头,“老师,大事不好啊!”
“什么大事不好?起来慢慢说。”
宋濂也察觉到了不对。
自己的这个学生,是他最为满意寄予厚望的学生之一,不然也不会让他藏起关系。
安插到麾下不老实人中间。
更何况,他平日里的养气功夫很是了得,寻常事情不可能让其慌张成这个样子。
抬起手中拐杖指了指旁边的凉亭。
“走,跟老夫坐下细说。”
此时就算心中再是焦急难耐,见老师宋濂这样,御史也只能强忍着慢慢走去凉亭。
两人还未坐下。
仆役与丫鬟便已送上茶水,蔬果还有殿下。
御史见状口渴难耐,连忙端起一杯咕噜噜的灌下去,一杯不够又给倒一杯灌下才算缓解。
宋濂静静的看着,心中隐隐开始做起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