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事情绝对不会小。
“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是,老师。”
御史对着宋濂拱了拱手,站起身微低着头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将全都说了出来。
除了效死营入城,持有太子殿下调令,靖远侯军令之外,还将由南变北的事情始末,也一一说了出来。
同时还有消息泄露的事情。
请求老师救救他,帮帮他,三代血亲迁往北方诸省。
真若如此,他这一族就算废了!
砰——
宋濂手中的拐杖狠狠的砸在地上,“糊涂!”
“我早就说过,科举之事绝对不可妄动,老老实实的遵守陛下的旨意,怎么就不知道听呢!”
御史闻言连忙躬身,低着脑袋一副认错的样子。
宋濂的当时说的确实没错,他们这些人都有家学传世,几十数百年传承,就算少一半的名额,科举制度优中选优。
他们眼前就算损失了一些利益,也完全在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
以后有的是机会弥补。
但人性如此,况且身居高位之人,手中就算有着巨大的权力,有时也会变得身不由己。
麾下投效的官吏,祖宗长辈后辈的渴求,还有已经到手但又交出去的权利……
抬头看着学生,宋濂真想要狠狠骂他几句。
可是骂他又能如何?
眼前的问题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若是真的让这些学子,连同家中老小,三代血亲一同迁往北方,那就真是在掘他们的根了。
宗族宗族,有人才是宗族!
况且这迁的人,还是饱读诗书的学子,家业丰厚的大户。
是南方诸省最为精华的那一部分,若是失去了这些人,别说浙东一系,朝堂中整个南方出身的官员。
在地方上的影响,都要折损至少三成以上。
重开科举分设两榜,本意就是为了平衡南北,可眼前这事一出,不用十几年等迁走的人习惯了。
南北也就不用再平衡什么了……
靖远侯啊,靖远侯,不愧是出身沙场的猛将,这一次借力打力釜底抽薪,下手还真是狠啊!
情理法度无懈可击,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但,这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扭转。
由南变北有多少学子参与?
他们的三代血亲又有多少人?
合情合理合法,但不一定就会让人接受,不接受的人多了就会生事,生事就容易激起民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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