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它喊我娘亲…!”
这时姜红棉反应过来,刚才江蝉为什么突然停下,她跟着也安慰田倩道,“莫怕嘛,你听江蝉的莫管它!来跟到我继续走,马上就到咯!”
“嗯…嗯…”
田倩死死抓着姜红棉的手,颤颤巍巍地跟着她继续往前走,好不容易适应下来的步调,现在却因为恐惧和紧张变得剧烈晃动,
好在有姜红棉紧紧护着她,她脸上的泪水却是涌得更厉害了,只是不知是被腿上的鬼童阴灵吓得,还是因为自己完全成了别人的累赘。
这样走了有一段后,终于腿上那股毛骨悚然的冰冷和耳朵里的哭声才散去,她整个人软在姜红棉的身上差点喜极而泣,不过紧接着后面的杨凯又发出了鬼哭狼嚎的惊叫。
“别扒拉我…我不是你爹啊!救命…江蝉…你们快救救我!有只小鬼非要抱着我喊爹!我不想当她爹啊!救命!!”
“……”
谁也没去管杨凯那傻鸟,有惊无险地走过最后几口浮棺,终于…登上了水库中间那座土庙子,入眼所见,砖墙、翘檐、灯笼、门板……
幽绿色的鬼雾带着腥臭湿气,在土庙子门前的石台上浓稠如尸水,连同台阶都湿漉漉、黏腻腻的。江蝉踏上去,立刻感觉一股湿重的鬼雾浸得浑身发冷,像是在泥沼中前进。
走上台阶才看清,庙门是用两块简易的木板拼成,年深日久脱落歪斜,裂缝里飘出来一股阴飕飕的冷风,带着香烛纸钱烧过后的气味,吹得人心头毛爪爪的。
门楣上挂着一块破败的青漆木匾,上头挂着一条潮湿发霉的黄绸。
匾上写着‘锁阴庙’三个字,墨迹被腥湿的鬼雾晕染得形同扭曲的蜈蚣,黄绸布边缘垂落下来一个个线头,湿重的水汽在上面浸出针尖大小的水珠,只不过颜色却如血迹般有些诡异泛红。
“成爷那个老龟儿子喃?!”
姜红棉踏步上前,长枪横扫,破败的门板直接向内倒去,黑幽幽的门洞露出来,里面却是空无一人。
“没人?”
“小心些,别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