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是两人吵了架,这几天白日瞧着太子殿下缠着太子妃,太子妃却性情冷淡并不多言,晚上也不让殿下入内歇息。
此言一出,顿时外头便为此吵翻了天。
便是再宠爱,堂堂储君怎能惧内?
这话从宫外传到了宫内,关于太子惧内与两人争吵的流言甚嚣尘上,有人已为此多有讽刺嘲笑太子,又有人觉得太子妃实在好命,这么有手段能让堂堂太子如此盛宠。
别说其他人,连青儿都听了一耳朵,马不停蹄地来问阮流筝了。
“都是乌龙,外面怎么能传的这么荒谬?”
阮流筝起身下了榻。
“殿下在哪?”
她抬手推开门,眼前蓦然倒过来一道高大的身影。
“殿下?”
裴玄倒在她身上,一张好看的脸苍白又失了血色,身上的霜意让阮流筝一惊,再不能平静下来。
“快传太医!”
“不必传了,不是什么大事。”
她扶着裴玄坐回了软榻,裴玄面上毫无血色,眼下有重重的乌青,身上染着寒霜,再不复尊贵的太子风仪。
他的手紧紧扣着她的腰身,阮流筝无法,再度脱了衣裳陪在他身边。
“你夜夜都守在外面?为什么不进来?”
裴玄虚弱地倚在她身上。
“你说不与孤同榻的,孤怕你生气,不敢进来。”
阮流筝顿时哑然。
她不与他同榻是怕……
“那也不能整晚站在外面,身子拖垮了怎么办?”
葱白的手覆在他额头,裴玄在她眼中看到了焦急和心疼,眸中闪过几分幽光。
“无妨,孤撑得住,只要你不生孤的气就好。”
“我为何要生你的气?”
“孤也不知道,但想你不愿留下来住,多半是孤哪做错了,才惹得你不高兴。”
“我没有,你快歇一会吧,我去前院喊太医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