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什么呢,我出宫做什么?”
阮流筝的一句话喊回了他的思绪,裴玄垂下眼。
“真的吗?太子妃也不生孤的气?”
阮流筝摇头。
“那今晚孤可以回来与你一起住吗?”
还没等阮流筝开口,裴玄猛地低头咳嗽了几声,捂开的帕子上染了几分血丝,阮流筝惊慌失措地往外喊。
“快来人,传太医!”
他轻轻抹掉唇角的血丝,还不忘问她。
“可以吗?筝儿。”
阮流筝此时哪顾得了其他,看着他咳嗽中带血,慌张的不行,连连应声。
“好,今晚我随殿下一起住。”
太医令火急火燎地赶来,跪在榻前,看着帕子上的血眼前一黑。
然而这正主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身子,哪怕吐了血,神色也带着几分不明显的愉悦。
太医令搭上了他的手腕,一探脉,更是心中狠狠一跳。
脉象虚华,过躁无力,连夜少眠,大亏之像。
他惊疑不定地看着裴玄。
他不是才几天没给他诊脉吗?怎么就成了这样了?
“殿下……”
他对上裴玄的目光,顿时便明白了他想听什么。
太医令转头看向阮流筝,斟酌着道。
“殿下连日少眠,奔波疲惫,又心神不宁,以至脉象亏空,所以才咳血无力。”
阮流筝心中一颤,看着帕子上的血,又惊又心疼。
“你宁愿在外面站着,也不入内问我?”
裴玄又虚弱地咳嗽了两声。
“孤怕你生气,你前些天……”
他话没说完,阮流筝也明白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