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环扣一环,用心险恶,栽赃嫁祸,便是天衣无缝!”
陈进说到此处,尖锐的目光再次落在小二身上。
“我说的,可对?”
那小二瘫软在地,冷汗早已浸透了衣衫,听着陈进丝丝入扣的剖析,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砸得他心胆俱裂。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神里带着绝望。
众人看着小二那副魂飞魄散的模样,再无疑虑,陈进所言,句句属实。
陈进的目光依旧冷冽,他继续说道。
“只是,你千算万算,却算错了一点。”
“或许是你对曼陀罗花粉的用量没有拿捏精准,又或许是伯爵夫人对那花粉之气格外敏感,吸入稍多,导致她心悸旧疾提前发作。”
“彼时,你涂抹在碗沿的钩吻根粉末,尚未完全融入羹汤之中,便已被我察觉异样。”
“这才让你这看似天衣无缝的毒计,露出了致命的破绽。”
他语气一转,厉声指向那小二,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先以药物诱发伯爵夫人旧疾,企图混淆视听,再以奇毒暗藏碗壁,图谋栽赃嫁祸!”
“你这般处心积虑,用心何其歹毒!”
“不仅意欲毁我这和元饮膳坊的清誉,陷我于万劫不复的不义之地,更是将伯爵夫人的性命视同儿戏,置于险境!”
那小二听闻此言,本就惨白的脸色更是瞬间血色褪尽。
他明白,一切都完了。
周围的食客们倒吸一口凉气,看向那小二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伯爵夫人此时已在丫鬟的搀扶下勉强坐直了身子,她胸口仍有些发闷,但神智已然清明。
她怒视着那瘫倒在地的小二,声音微微颤抖。
“本夫人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歹毒地加害于我?!”
陈进微微侧身,对着伯爵夫人略一颔首,随即转向那小二,语气带着压力。
“这等精密的筹划,环环相扣,绝非你一个寻常酒楼伙计能够想出。”
“说吧,究竟是何人指使你行此恶毒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