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多亏你救命!”竖爷由衷道谢。
“啊!”三恒突然又惨叫一声,将虫子甩在地上狠命踩踏。
“怎么了?”竖爷关切地望向他。
“这东西又咬我了!疼死了!”三恒咬牙切齿地说。
竖爷盯着被踩进泥里的虫子,忽然想起香姑的话:“这虫子碰到谷里的泥水会昏迷,但过一会儿就会醒。”
“难道这东西杀不死?”三恒又泄愤般碾了两脚。
竖爷抽出腰间铁剑,剑尖狠狠刺向虫子的甲壳。这削铁如泥的寒铁剑竟在甲壳上连道白印都没留下。他攥紧剑柄再次发力,结果依然如故。第三次,他将剑尖对准虫子熊首般的脑袋 —— 头颅应声裂成两半,一小滩黑色体液从切口缓缓渗出。
“看来这东西跟乌龟似的,壳硬得离谱,脑袋却是软肉。”竖爷盯着地上的猎猎尸体说。
“这么说能杀死它们?”三恒眼中泛起兴奋的光。
“这东西的壳不仅能抵御物理攻击,应该还能防住法术。”吉云说着,指尖射出一道红光击向虫子躯体。不料那虫子遭法术攻击后,竟瞬间化为齑粉,消失无踪。
“怪了,刚才那群猎猎明明不怕我的攻击啊?”吉云盯着泥地喃喃自语。
“估计猎猎活着时,外壳才无视任何攻击。这只脑袋被削掉一半,已经死了,死后甲壳怕是没那么坚韧了 —— 不然早被人剥了壳制成铠甲了。”竖爷分析道。
“应该是这么回事。”吉云恍然笑道。
“这么说,猎猎遇袭时只要把脑袋缩进壳里,就能免疫攻击,这就是它们难杀的原因。可这里的泥水能让它们昏迷,为啥没人用这个方法杀死它们?”三恒疑惑。
“一来泥水只能让它们昏迷片刻,二来……大概就像盘爷说的,它们繁殖太快,根本杀不绝。”竖爷叹道。
“对了,说到泥水 —— 吉云,我刚才看见山坳里的绿沙子雾化了。你留意到空气中的味道没?和之前谷里的一样不?”竖爷忽然想起绿沙。
“刚顾不上这事,你们在这儿等我,我去看看就回。”吉云话音未落,已朝着山坳飞去。
片刻后,他飞回谷中,落在三恒肩头道:“绿沙全雾化了,现在尝不到任何味道。”
“这是怎么回事呢,竖爷?那么多沙子雾化了,为什么吉云尝不到味道?”三恒困惑地问。
“山坳两侧的山比较低矮,绿沙子雾化后,应该很快就越过山岗扩散了。但咱们这个山谷不一样 —— 地方小,四周高山耸立,像袋子一样把山谷团团围住,只留一个狭窄谷口。绿沙子在谷里雾化后散不出去,可一旦到了外面……”竖爷思索片刻,语气带着不确定。
“先回去吧。那几个蓝袍人来意不善,咱们得跟大伙汇合,彼此有个照应。”竖爷转而说道。
“你说的是香姑救的那些人?”吉云问。
“就是他们。”三恒正要跟上大步前行的竖爷,听见问话,立刻替他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