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初第七个交卷,离交卷的时间还有一刻钟,这都属于快的。
徽宗手持陈太初的策论,正看得入神,手忽地一顿。那策论在龙案上缓缓铺展,恰似一幅精美的糖画。“钱荒如沸糖溢釜,堵不如疏。请铸‘糖引通宝’,以市舶司岁入为质……”徽宗轻声念着,神色专注。朱笔在“通宝”二字上不停打旋,似在思索其中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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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糖引通宝’!”徽宗微微一笑,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一旁的蔡京冠缨都微微颤动。高俅见状,赶忙俯身,在徽宗耳边低语:“此子前日献活字版《道德经》,竟将‘道法自然’印作‘糖法自然’……”
君臣对视间,满殿原本浓郁的墨香中,忽然混入了雪魄糖的清甜气息。这股清甜,在这庄严肃穆的宫殿内,显得格外突兀,却又莫名让人觉得奇妙。
徽宗看完试卷后,并没有挑出来,而是和其他卷放到一块,这把之后阅卷的大臣给憋屈的不行!“官家您是看过了,我们还没看呢!你这把他丢进三百份考卷里不是让我们猜吗!”
从刚才官家的笑容来看,这卷子好像很符合他的心意,应该是第一,但是我们晚上弄错了可怎么办!
蔡京心中暗自警惕,他深知陈太初此举定会引起徽宗的兴趣,而陈太初一直与自己作对,这无疑对他不利。他微微眯起眼睛,思索着如何借此机会打压陈太初。
高俅则神色复杂,他与陈太初也有过一些交集,深知这年轻人胆大心细,才华横溢。此次殿试,陈太初拿出这样的策论,背后怕是有着更深的谋划。
陈太初此刻在殿外,对殿内的情况一无所知。他焦急地等待着结果,心中默默祈祷自己能顺利通过殿试。然而,他不知道,因为这份策论,自己已经再次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一场围绕着他的风暴,正在殿内悄然酝酿。
当全部试卷都收拾完毕,所有考生都在宫殿外面等候,徽宗皇帝又叫了几个考生进入问对。
申时,残阳如血,将殿柱上的蟠龙染得一片殷红,整个宫殿都笼罩在这略带几分凝重的余晖之中。陈太初独自站在御阶之下,神色坦然却又不失恭敬。徽宗坐在龙椅之上,手中把玩着鎏金糖匣,目光饶有兴致地落在陈太初身上,开口问道:“卿策论言‘以糖引田’,莫不是要朕拿糖霜换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