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虞妗托着腮,漫不经心的开阖着眼眸,一面轻声说:“誉国公夫人意图行刺哀家,念在国公爷的份上饶她一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你什么好呢?”

偏头看向银朱:“杖责五十掌嘴一百,太和殿门前行刑,你可满意?”

银朱破涕为笑,点点头:“求娘娘赏奴婢亲自行刑。”

虞妗一摆手:“准。”

陈氏还未反应过来,主仆二人一言一语便定了她的罪责,不可置信的瞪着大眼:“你说什么?虞妗你说什么?本夫人何曾行刺你?你冤枉我,你公报私仇!”

青黛斥道:“大胆罪妇,竟敢直呼太后娘娘名讳,罪加一等杖责一百,即刻行刑!等什么呢?还不把她的嘴堵上?”

禁卫军高声应诺,一人一手便将陈氏辖制住,又随手掏出自用的汗巾堵上她的嘴,不顾她全力挣扎,架着她扬长而去。

银朱笑眯眯的紧随其后,而随陈氏来的女婢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虞妗看得厌烦,对青黛说:“让人来把她拉走,再去将大嫂的女婢寻来。”

白氏被这一连番变故弄得惊魂不定,白着一张脸说:“多谢太后娘娘恩典。”到如今她才有切身的体会,当年缩在虞雁南怀里哇哇哭的姑娘,当真不复存在了。

一时间,白氏对待虞妗越发小心谨慎起来。

虞妗不置可否,把她当成狼,总好过一直把她当一只小白兔要好些。

不一会儿青黛便领着一个平头的女婢进来,身后跟着的是御膳房前来摆膳的宫女。

白露是白氏身边的一等女婢,方才陈氏不许她跟着白氏,强行带着自己的女婢走了,急得她在宫门口险些哭出来。

她家夫人已有七个月身孕,若有什么差错,打杀了她也不够抵罪的。

所幸那位女官大人寻了过来,一路战战兢兢,生怕白氏有个什么不好,等见到安全无虞的白氏,眼睛一酸差点又哭起来。

白露张望着四周,不见陈氏,便下意识看向白氏。

这事白氏哪里敢提,摆摆手让她莫要多问,恰巧在这时,一声响彻天际的惨叫声传了进来。

虞妗停下筷子,饶有兴趣的与青黛说:“这是开始行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