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黎忱一步都还没挪出去,迎面走来一个不速之客。
是恰好也在这里吃晚饭的单泽鸣。
“黎忱?他是?”
“喝醉了。”
“跟谁?”
“应酬。”黎忱只说了个。
单泽鸣看着靠在黎忱肩上的净炀,眼底尽是柔意,“早就跟他说了没必要的时候就少喝些。”
黎忱没说话。
“你现在是要送他回家吗?”
“嗯。”
单泽鸣往他们那边走了一些,他知道黎忱除了是净炀随叫随到的床伴,也是他们公司的员工,但是不论哪层关系应该都不足以支撑他做出送净炀回家这么亲密的事,应该是不得已而为之。
“这也挺晚了,你明天还得上班吧?这送他回去还得照顾一宿。你这样,把他交给我吧,我送他回家,我们四年交情,”单泽鸣笑着看了眼净炀,“以前也没少干过照顾喝醉的他这种事。”
单泽鸣觉得自己的提议是自然而然的,比之黎忱,他作为净炀的好朋友应该更有立场送他回家才是。
黎忱并没有想太久,浅浅笑了下,说“好。”
单泽鸣伸手要接人,黎忱把净炀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扶好,往单泽鸣的怀里送。
不料早已昏沉入睡的净炀,在触到单泽鸣怀抱的瞬间,无意识地推开了单泽鸣,梦游似地,站在原地无人支撑,眼看着就要倒下去,黎忱眼疾手快上前扶了一把。
净炀借着那只手支撑了下,顺着扶他的那只手往上攀了些,鼻尖磕到那人的肩膀,是熟悉的安心的味道,像是为了确定一般,往里挪了挪,挪到颈窝的位置,那股熟悉的安心的感觉盛到极处。
净炀瞬间松了全身的劲,放心地瘫软在了那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