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泽鸣沉默一会,才开口,“我跟你们不一样,净炀你明白吗?你知道我从小到大生活的是一个怎样的环境吗?我爸妈几乎一口气都不给我喘,我为了上A大天天起早贪黑地学,我的人生就一个目标,上A大。你刚开始觉得我有社恐,是的,我确实有社恐,我被压迫到几乎都忘了如何跟人交流。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我怎么敢说自己是同性恋?你们没有体会过我受的压迫,你们看起来都这么自由,如果给你们这样的环境,你们能确保做地比我更好吗?这不是我的错。”
净炀看着单泽鸣的眼神有些怜悯。
道理不是这么讲的,大概是受最近主流媒体的影响,原生家庭对一个人成长的影响被无限放大,总有那么一部分人,日子一开始不顺心就觉得是父母没有做好,没有将自己教育好,没有给予自己一个完整的童年。
如果连父母都没有呢?
净炀又想到黎忱,他回头看了黎忱一眼。
抑或是黎忱这种偶尔还会面临危及生命的家暴呢?
他们这些人又要怎么健康快乐地长大?
净炀不想跟单泽鸣对吐苦水,没必要;也不想给他说教,那早该是二十九岁的人应该懂的道理。
“所以你所谓的喜欢也只是虚荣心、占有欲作祟,你压根就不喜欢我。大学你以为我喜欢你给了你一点缥缈的成就感,前段时间得知不是,虚荣心受挫,想要维持那点虚荣;像今天心血来潮学着电视上的手段绑我,也只是因为东哥凶了你一顿,你想证明自己不是怂蛋,你能干成事。”
单泽鸣笑地苦。
“我现在估计说什么你都不信,想上你是真的,喜欢你也是真的,这两者并不矛盾,只有喜欢一个人才会想要跟他有身体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