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稷和澹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章怀太子案,那是二十年前的一桩惊天大案,牵涉到当时被废黜的前太子。
此案牵连甚广,死伤无数,一直是当今圣上心中一根拔不掉的刺,是绝对的禁忌,朝野上下几乎无人敢再提及。
“如果锦菅真的是锦江的后人,”裴煊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那济善道所图谋的,恐怕就不仅仅是散播瘟疫那么简单了!他们很可能与前太子残余势力有关,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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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说下去,但李稷和澹烟都明白了他的意思。这背后可能隐藏着颠覆朝纲、动摇国本的巨大阴谋!
这已经远远超出了单纯的邪教作祟的范畴,而是上升到了最敏感、最危险的政治层面。一旦沾上“前太子旧事”这几个字,那就是触碰了圣人的逆鳞,任何涉入其中的人,都可能万劫不复。
酒窖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油灯的光芒跳跃着,映照在三人凝重的脸上。角落里,许朝宗翻了个身,砸吧砸吧嘴,似乎梦到了什么好吃的。
“难怪……难怪济善道行事如此诡秘,又能得到某些势力的暗中支持。”裴煊喃喃自语,许多之前想不通的关节,此刻似乎都豁然开朗。
李稷靠在墙上,解药虽然压制了毒性,但身体的亏空并非一时半刻能够弥补。
他对这些朝堂倾轧、皇权更迭的秘辛并不感兴趣,但他也明白,如果裴煊的猜测是真的,那么安吉散播炭疽疟散的行为,就可能只是更大阴谋中的一环。
无论如何,阻止安吉,找到炭疽毒散的源头,依旧是当务之急。
“不管济善道背后是谁,目的是什么,”李稷睁开眼,声音虽然虚弱,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眼下最要紧的,是找到安吉,阻止他在大典上散播疽毒,否则,一旦失控,整个长安城都将变成人间炼狱。”
裴煊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
李稷说得对,无论背后牵扯多大的阴谋,眼前的危机必须先解决。但他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却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