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桐,这世间母亲,如阿桐一般甘心奉献者有之,如武后一般者亦有之。当她们手握至高无上的权力,她们便不止是一人的母亲,更是博弈天下的政客了。”贺子锋道。
“权力啊。”元弦桐低声道,“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啊。”
枢密院派出正副使臣亲至幽州与北狄商讨榷场之事,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两位大人竟然遭到了北狄人的暗算,一死一伤。
“圣上,北狄如此挑衅,我大周当奋力还击,以彰我大周国威。”为此事,朝中又一次唇枪舌战。
这一次,贺子锋很快表明了态度,既要战,那边战。
两国边境烽烟再起,而此时的大周军队与八年前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西北有马场,这些年与西域茶马互市,如今大周的骑兵便是不如北狄,亦有一战之力。
征平八年,与北狄战事重启。此次,满朝精干军士倾巢而出,依托太岳山脉,兵锋直指顺、蓟、檀三周州。
若此次能收回三州,便可依托山脉、长城防守北狄,再图其他。北狄若是失去这三州,以后再想凭借骑兵优势劫掠中原,便是难上加难。
“姑父,您已年近六旬,熙让还要劳您奔波,实在是不孝。”临别践行,贺子锋面对为大周征战一生的姑父心生愧疚。
“官家莫要如此,身为军人便是要沙场效命,为国开疆拓土。姑父一生得两代君王重用,委我以重任便是马革裹尸,此生亦无憾事。”张抱一爽朗的笑道。
“官家宽厚,封赏我张家三子,不教兄弟阋墙,老臣已然感激不尽啊。”
“表兄于我与亲兄无异,且他多年为国征战,所得一切都是用命博来的,姑父莫要妄自菲薄。”贺子锋无奈道。
践行宴翌日,贺子锋携百官内眷亲自送大军出城,大军北上,与北狄对峙多年的局面终要被打破了。